意思是,希望你們答應我的一個請求。”
“請求?”
“後天本教會安排將這次請來的貴賓送離,我會有所安排,請你們照顧我的女兒,確保她隱姓埋名,不會再捲入任何與本教有關的漩渦,讓她過平凡的生活。”聖女說,當她提及女兒的時候,冰冷的表情終於升溫,綻放天然的母性光輝。
“……”
趙卓傑聽罷,心中有了計較,他看向白燕,白燕卻蹙緊眉頭盯緊聖女,像在沉思。
“我們以前見過。”白燕說。
聖女泛起微笑,美麗的臉龐讓趙卓傑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難得的美女,而後聖女對白燕說:“是見過,我曾經在你家作客,當年你好像一隻抵受不住暴風雨襲擊而墜落的可憐小鳥兒,十分悽慘。”
“是你。”白燕之前受電擊治療封閉的記憶已經逐漸恢復,聽了聖女的話,他腦海中浮現白家城堡中突然到來的小姐姐,當時少女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而他脆弱的身體因為熬不住超負荷的電擊治療折騰而即將死去,然而他沒有,因為少女將手掌放在他的身上,將他的靈魂禁錮在軀殼當中。如今想來,白燕覺得當初他能夠熬過電擊治療,原因可能就是這少女做過的神秘事情,然而他的精神並不比肉體強大,所以記憶才因為電擊受到封印。
趙卓傑瞧著白燕的臉色,知道其中有故事,而且故事內容絕對不太美好,他很著急,想要問清楚,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允許。
“但是現在你不一樣了,你看起來像一團柔和的陽光。”聖女不管兩個男人臉色如何,徑自往下說:“我相信你能夠讓我的女兒感受到溫暖,擁有不一樣的命運。”
“是因為那個殺人兇手嗎?”趙卓傑向託孤的聖女提起慘死的教徒,隱約感覺聖女並不是對案情一無所知。
果然,提及這事,聖女的目光變得迷離,好像透過層層迷霧看向某個他們所無法觸及的世界:“復仇女神已經到來,她的腳步走近,而利刃直指整個聖教,沒有人可以逃過她的怒火,我們都將成為安撫亡靈的祭品,葬送在烈火當中。所以將她帶走吧,她還可以離開這個腐朽的地方,她還是純潔的。”
復仇女神?兇手是個女人?還是因為聖女過度藝術化語言的一種誤導呢?趙卓傑有點苦惱,他是特別煩這種講一句話得加千百種修飾,沒事總讓人猜謎的混賬。
“亡靈……”白燕低聲呢喃,他想起自己夢中受盡酷刑最後死去的男人,直覺兇手與男人有關係。
“呵呵,下任聖女?你就不怕我們把她賣掉,讓她成為另一個聖教的犧牲品嗎?”趙卓傑有些惡劣地恐嚇。
聖女將美麗的臉龐轉向趙卓傑,不見慍怒,似乎恐嚇完全無法影響她,而事實也是這樣,她說:“企圖掙脫血緣枷鎖的靈魂雖然離經叛道,但它是亮色的,代表正氣與光明,這樣的靈魂不會作惡。”
趙卓傑很煩躁,因為聖女的神棍語氣,更因為一種被看透的裸|露感,他皺緊眉頭,決定不去爭論他的靈魂是亮色還是暗色的,他粗聲粗氣地說:“要我們幫你,那麼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呢?沒有利益不能調動積極性,不是嗎?說不定我不將她賣掉也讓她去當神醫,賺點錢過活。”
“這是不可能的。”聖女冷淡地說:“你們或許不明白,使用復活能力的代價,那些心臟,那些活人的心臟,你們知道它的用途嗎?”
提及邪教變態的獻祭,趙卓傑蹙緊眉頭,白燕則是淡雅的等待,等待聖女給予答案。
聖女並沒有賣關子,她接著為二人解惑:“活取的心血是調動復活能力的源泉,成為聖女以後必須每天汲取心血,不然,能力會減弱甚至失去。”
汲取心血的細節已經不在二人關心的範疇,而是他們聽到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實在有點超出常人的接受能力力。為了持續能力而每天取心榨血嗎?而這個聖女已經三十歲,開發能力這後就要天天經歷那種噁心的汲取,現在還能一臉平靜地跟他們交談,她真真是強到掉渣。
“而且到我這一代,復活能力已經降低很多,不能跟先祖比較,知道為什麼拍賣名額只有十個嗎?因為這幾乎是我這十年來可以救活的人的總數,旁人不知道聖教的血脈已經開始衰竭,聖教的核心開始腐敗,它已經走到盡頭,這一次,會是結局。”聖女說。
白燕有所觸動,首次主動交流:“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逃跑?丟下她,真的好嗎?”
聖女臉上冷靜被悲傷取代:“你們知道嗎?每一代聖女都為生下下一代教主和聖女而不斷承受生育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