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淘汰。同時也感到責任的重大,就說華陽工業九條龍,可是窗外吹喇叭——名聲在外啊。曾被市裡推廣為先進典型,可是實事求是的說,九條龍真能呼風喚雨嗎,我心中有數,除了張總的黑龍、玉龍酒業、臥龍山寶龍能夠騰雲駕霧之外,其餘的幾條龍可是龍困淺灘。如果我這主管工業的副縣長,不能為其興風作浪,困死一龍,那不成了華陽的千古罪人。因此,我必須竭盡全力,為九龍騰飛推波助瀾,不能讓前輩辛辛苦苦養大的九條龍,消失在我們的視線。正是這種理念,使我倍加珍惜和每個企業的緣分,倍加註重和企業老總的關係。這次三顧茅廬得見張總,卻有借九龍之首,舞動九龍之身的誠心,明知道喝不了多少酒,也得捨出小命陪君子,花脖子喜鵲硬充大尾巴鷹。說是以心換心也好,捨命陪君子也罷,我是心底無私。不管張總心裡啥想法,我從酒文化中悟出一個道理,人生如戲,什麼角色都得當,什麼酒都得喝,什麼醜都得出。也許只有跑龍套,才有望演名旦;也許喝下苦酒,才知道苦盡甜來;也許今天出醜,正是明天的露彩;只要有記性,一切皆有可能,張總你說是吧?”羅副縣長真的喝多了,要不怎麼會逮著話說不完。
“羅副縣長有如此雄心壯志,什麼願望都能實現。不管社會上如何評論,反正我相信,華陽企業界有羅副縣長擔綱主帥,九龍騰飛指日可待。”
“張總信心十足,我還有什麼擔心呢。提到九龍,就想起我家鄉頗有名氣的舞龍,只要龍頭龍尾舞起來,整個龍就有活力。華陽企業界的龍頭是黑龍,石龍是龍尾,你倆舞起來,這條龍就活靈活現。張總,華陽工業值得探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俗話說得好,心急喝不了熱粘粥,等有時間,我真得好好請教,今天的酒宴到此為止吧。”
“羅副縣長,企業界的精英們難得歡聚一堂,酒宴到此為止,我這還有一個被遺忘的角落不能不去。縣文工團都來了,大家跳跳舞、醒醒酒,請羅縣長和諸同仁賞光。”
“聽張總的話,這裡還有個世外桃源啊,可惜我今天喝醉了,等以後清醒的時候,還真得一飽眼福。張總,不是不盡雅興,該打道回府啦?”
“張總,你有這麼個好去處,為什麼不早說,大家都喝得腿腳拌蒜了,想跳都抬不起蹄了,等哪天你請客,我們再來消遣消遣。”玉龍老總米滿倉開了句玩笑。”
“還是米總說話中聽,我們都得學著點。既然羅副縣長執意要走,我也不勉強,以後再來的時候,提前打個招呼,我這人屬猴的,老是呆不住,特別屬下那些企業,揪腸掛肚,每天不親眼看看,沒著沒落的。”
“張總這麼忙,我儘量少打擾為妙。”
羅副縣長果然不負眾望,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基本熟悉了企業界的實際情況,並針對華陽縣經濟發展,提出開發煤礦資源,作為華陽經濟發展戰略目標,同時提出放開煤礦資源開採限制,降低進入門檻,激發私有經濟的發展思路,引起社會的極大反響,也得到王書記的贊同。劉縣長來了以後,對華陽經濟發展戰略,不但有著截然不同的思想觀念,而且在如何發展華陽經濟,合理開發煤礦資源的原則問題上分歧很大。
劉縣長對華陽經濟發展的戰略思考,也定位在煤礦資源開發上,只是考慮降低門檻,放開開採,會導致魚龍混雜,瘋狂掠奪資源,浪費資源的混亂局面,甚至影響招商引資。他認為,華陽煤礦資源的開發規模,應定在百萬噸以上,無疑否定了羅副縣長十萬噸的低門檻。劉縣長的想法很明瞭,華陽煤礦資源的開發,著眼於大格局,大企業,不讓小煤礦在華陽氾濫。
王書記在這個原則問題上,心中自有小算盤。他考慮為任時間不多了,迅速提高華陽經濟效益是當務之急。在自己退下來之前,創下華陽曆史上工業總產值的最高,為自己政治生涯畫上一個圓滿句號。當然還有一些私心雜念,在心頭一閃而過。
羅副縣長的想法,和王書記不謀而合,只不過王書記為退休著想,他則是為鍍金而努力。他奮鬥的目標不在華陽,這裡不過是他政治生涯的一個跳板,因此,儘快創出驕人的成績,才是他優先考慮的。
劉縣長的原則性很強,致使三個主要領導的溝通不能達成共識,在王書記主持的常委會孤立的情況下,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致使常委會不能作出決定,讓善於搞一言堂的王書記心裡很惱火,本想毫無情面的提出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可轉而一想,這分情面不是說掰就掰得,只好退一步,召開全縣工業工作座談會,擴大範圍討論華陽煤礦資源開發問題。
常言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