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器響了——
“喂!”不等它叫喚第二聲,邢烈火迅速將通話舀了起來,神經嚴峻地聽著對方說完,再說話時那嗓音冷得異樣沙啞。
“按原定計劃,你們繼續進行,不用管他……從軍人到烈士,他是紅刺的驕傲!”
一聽這話,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就連剛才還嘀嘀噠噠的鍵盤聲都停住了。
不用說,大家都懂了,又有一個戰友陣亡了。
在眾人悲傷的目光注視下,邢烈火冷著臉盯了一會兒眼前的電子螢幕,狠狠地抽了兩支菸,那冷冽暴露的樣子讓人只是看看都感覺得到那層壓抑。
沉默了大約五分鐘,他忽地狠狠揮出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沙盤上。
衛燎,瞧瞧你辦的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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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了藥,又運動發了汗,連翹這會兒身體的低燒已經完全退下去了,可是心情卻不太平靜了。
遠處,傳來一陣接一接的轟隆槍炮聲,戰友們在殺敵呢,她卻只有躲在屋裡閒得睡覺,演習剛開始就被淘汰了,讓她簡直就是相當不爽了,哪裡還能高興得起來。
天還沒亮,她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一會兒,竟又自個兒去見了周公。
所以,睡不著這種心理她永遠都不能體會,直接說緣。
……
當邢爺邁著穩鍵的步子疾步進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而他那小媳兒正縮綣身體在軍被裡睡得迷迷糊糊地。
休息室留的燈被她關掉了,窗簾攏著所以光線有些暗。
他小媳婦兒那滑膩的肩膀就暴露在他眼前,哪怕只是冰山一角,卻能讓他想象出那通體軟膩的細白滑潤來,即便不用觸碰,他都能回憶起那略微帶著涼氣的體溫,那在在他觸碰時輕微顫慄的撩人樣兒。
睡熟女人,眼睛緊閉著,睫毛微顫著,小嘴紅紅地低低喘著氣兒,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讓她笑著,臉上梨渦淺現。
不想打擾。他索性就冷著臉兒站在床邊上,眼睛只管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聽到他的腳步聲時,連翹還以為自己在做美夢,直到感覺到那股灼人的視線就落在自己臉上,不偏不倚沒搞錯,她才微微地睜開眼睛望了過去。
打了個呵欠,她迷糊間用腦袋蹭著那個暖乎乎的枕頭,問話裡帶著濃濃鼻音,喃喃地笑著說。
“火哥,你回來了?”
說完不等他回來,自顧自地就翻了個身,繼續睡。
“連翹——”
邢爺冷冽的聲音明顯比往常更為低沉,甚至帶著一點兒沙啞,可是叫了她的名字後,再沒有了下文。
這感覺讓連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