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一個生在女兒身裡的男人,她告訴顏傲風,她只有遇到美女才會有心動的感覺……顏傲風心中也是醉了,不過,自古也有聽說過君王斷袖的故事……那,或許也不足為奇了。難道說只許君王,男人可以有龍陽之好,就不許女子,平民有斷袖之癖?
可是白綾了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有著男人一般的毅力,也有著女人一般的細膩。很多時候顏傲風他們聚集起來議事,很多很好的意見和建議都是白綾提出來的……於是,白綾在很多方面,都在二十四剎影中樹立了不錯的威望,以致她一直位列在二十四剎影中的第二名。
“閣下,我們要走的是那條線路?”平時的白綾都是一身宮衣,而今日,俠士的打扮更使她顯得特別。
白綾執著一張地圖模樣的東西,問著顏傲風。
顏傲風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馬車,淡淡地道:“走最近的路。”
他們一行是喬裝成一家子的,是為了方便行事。
“最近的路?”白綾用手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要經過貫國邊境。”
顏傲風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那樸素的馬車:“沒關係,她應該,不會知道。”
顏傲風知道,那裡有一個人,一直讓子依牽腸掛肚的……
白綾點了點頭,把地圖揣進了懷中,繼續握住了韁繩。
“敢問姑娘芳姓大名?”還記得那夜是子依與夕橋的初見之時,或許是?
那天晚上是五月二十,是夕府的老夫人的壽辰,國內所有達官貴人都會來給老夫人賀壽的。子依以舞娘的身份被遣去演出。到處都是人們高聲暢談,敬酒的聲音,好不喧囂。
歌舞罷,不喜歡熱鬧的子依便趁著空閒時間獨自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著。雖然她經歷了磨礪,被培養成了殺手,但也終究還是會懷著少女情懷。本想靜靜地想想事情,突然卻被一個男子前來打擾了。
“小女子,子依…”她或是驚慌,或是敷衍地站起身來,淺笑回答道。
子依抬起頭看著他,一襲青衣,正不溫不火地搖著手中的摺扇,有著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子依?”那男子聽了,側頭笑了笑,似乎在回味著子依的名字。
看著他笑了,笑得很好看。不知道為什麼,子依也笑了,像是有一種莫名的默契,好感。
那男子思量了好久,看著子依,“子依姑娘的舞跳得太好了,就連我府上的御用舞娘們都自愧不如啊!”
“你府上?”子依看著他,竟猛地想起不久前信使送來的紙條——混入夕府。難道他也是府上的人?子依回頭看了看酒席上的人,無一不是穿著華麗,而他……除了衣服的料子比較好之外,都不覺得是這府上的人!包括,他的氣質,那些用“溫文儒雅”這個詞形容的男子,大概就是如此吧?
“噢!”那男子看到子依的樣子,才反應過來,連忙向她自我介紹“在下夕橋,乃是夕老夫人的嫡孫。倘若剛才有什麼冒昧的地方,還請見諒…”
子依看著他那恭敬的樣子,笑道:“今夜的舞娘不止我一個吧?”
夕橋一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夜的舞蹈確實不止一個,可惜看了某一個之後便有種‘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
子依沒有說話,或是想讓什麼停留在這裡。
子依心裡清楚,大凡這種公子哥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這種嘴甜的。可是子依看著眼前的這個夕橋,無論真假,竟都不想繼續拆穿他,彷彿他身後燈火喧譁都不足他那般吸引……
“今夜的舞娘不止我一個吧?”的確,那夜的舞姬多得很,連西域混血的豔麗舞姬都在場,可夕橋卻只看到了那麼一個子依,愛上了那麼一個子依。
那天夕橋從子依的身後猛地抱住了她,輕聲細語地對著她問道:“子依…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子依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夕橋怕是已經知道了自己今後都不能再保護自己心愛的子依了……今日一別,或許就真的需要等到下一輩子才能再次相見了……
無奈的是,子依終究是選擇了下毒……也對,她是對的,如果這個故事沒有一個結局,另外的故事就不會再次開始……
一個故事不結束,又怎麼會有一個新的故事開始?顏傲風心裡早就知道這一切,他想要在子依心裡立足,他不想讓那個書生繼續存在於子依的心裡……
很多的時候,顏傲風真的很憤怒,為什麼子依要那麼死板?為什麼就不肯有一絲改變?或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