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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這門親,成不得!

自薛銘屋內出來,李易安便堂而皇之的跟著安郡王妃往他們住的院兒裡走去。眾人見他雖是訝異萬分,可卻並沒有人發表任何言論。

李易安將房門關緊,摟著安郡王妃在掛著佛字的牆下榻上坐下,舉止親暱。安郡王妃卻露出厭惡之色,一抖雙肩,將李易安的手抖掉。起身,走到一旁的圓桌上坐下,蹙著眉和李易安對望。

“不是說好的,私下裡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她聲音冰冷,目光更是毫無溫度的看向李易安。

李易安撇撇嘴,將雙手交疊墊在腦後,往後仰去。“今日見了薛銘,我倒覺得我當初不該大費周折的娶了你。”

安郡王妃臉上乍然變色,氣惱只情蔓延開來。恨聲道,“哪個要你娶我?你若喜歡薛銘,大可將我休了,八抬大轎迎娶她。”說著又冷哼一聲,“倒只怕你沒這個魄力,不敢跟長平針鋒相對。”

聽到長平二字猶如一顆刺扎進了心裡,李易安猛的坐起來,盛怒之下卻是一臉笑意。“王妃娘娘,請注意您的言辭。長平是你一個已嫁做人婦的人該叫的?”

安郡王妃被他的話哽住,臉上躁紅一片。李易安卻不肯放過她,又笑的很無恥道,“縱然是叫,也該是那院的美貌姑娘。怪道顧長平不肯要你,我若也有那樣的未婚妻,又怎肯娶你過門。”

安郡王妃是李易安巧取豪奪而來的,她本就不情願。現下聽她這樣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當即便湧起了江湖之氣,拍案而起,一個跨步上前便逼近李易安,素手一伸便用虎口卡主了他白嫩的脖子。

須臾片刻,李易安白淨的額頭便青筋暴起。窒息感席捲而來,他漲紅著臉怒瞪著安郡王妃,哪怕身體已然吃不消,卻依然不肯服軟。

“李易安,你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怕你。我燕娘本就不是繡花樓裡養出的小姐,護國公府給的小姐名頭也不過是個虛的。我不懂你們的權力制衡,內宅之道。你休要惹惱了我!”安郡王妃燕娘嘴上說的過癮,可眼看著李易安臉色漸漸漲紫,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睛好似要暴突出來的樣子心一軟,還是鬆了手。“我們說好的,嫁你;你幫我報仇。大仇得報後,你我便各分東西。到時候那個姑娘年歲大了,斷不會再嫁你為婦,你我雙贏。”安郡王妃扔下這句話後,奪門而出。

沒有了喉間的牽制,打量的新鮮空氣入肺,李易安不可抑制的劇烈咳嗽起來。眼底騰昇起的不是怒意而是傷心和絕望。

063 壓力(一)

昨天晚上和朋友聊天,她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任何的針對你的醜惡都是因為你夠美好”我覺得說的特別好。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安郡王妃,柳燕娘,真正出身無人知曉,在護國公某次隨聖上南下回來時,被認為義女。那一年柳燕娘十四歲,已經算是個大姑娘了。

自她進門之後,護國公老夫人和先夫人相繼去世,是以眾人皆猜測,這位姑娘定是護國公的私生女。母親許是因護國公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以一回到國公府,就將兩位夫人相繼氣死。

可事情到底如何,無人知曉。便連她

安郡王夫婦的吵鬧聲很大,薛銘不過隔著一個院子,聽的清清楚楚。安郡王不顧及什麼庵內不準男客出入,公然率隨從小廝從正門走了出去返回城內。

薛銘坐在屋子裡,聽碧絲簡潔而明瞭的敘述,恍然大悟。怪道她覺得安郡王妃雖生的名媛之相,舉手投足卻全無雅度,偏有一股子江湖氣。姑娘長到十四歲,該是什麼樣的性子就已經成型了,日後斷難改的。

她前世為榮國公夫人時也常與護國公府有來往,但卻沒見過這個護國公府的禁忌人物。李易安是禮親王的胞弟,襲郡王爵又與太子相交甚密,可謂是前途無量。且前世自己在世時,他已經在和輔國大臣葛老的嫡長孫女議親,如今怎麼會取了這個出身低微且來歷不明的女人?

薛銘覺得自己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這些許是關乎朝政,興許也關乎薛家。

薛老夫人和禮親王妃坐在一處不知商議什麼,直至傍晚時分才回來。內宅往往牽連朝政,兩家走的如此親密,卻並沒有姻親關係,不禁讓薛銘覺得更加難安起來。

伸手開了窗子,一股秋風襲來,將鋪陳在桌上的一沓淺雲色薛濤紙吹散開來。紙張的清脆響聲,驚擾了一直挨著薛銘坐著做女紅的碧絲。她忙不迭的將東西放下,抄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