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禾公主長子。如今十六歲,被立為儲王,手握蒙古鐵騎兵權。二子十四歲,雖無兵權。卻常來往於中原,進行往來貿易。既是專注於互通有無,手下定是有暗衛無數。一來打探中原訊息。二來護衛他自身安全。
二王子不動聲色的將李瑾之自宮中帶走猶如探囊取物,而日後如是李瑾之想要東山再起,也完全可以仰仗大王子。
然而,若想借蒙古鐵騎之力,李瑾之必定要答應在登基後割讓土地。當年先皇就是因不願妥協割地才將熙禾公主嫁入蒙古和親。不道迫不得已,李瑾之不會以此為交換條件要蒙古施以援手。
一來,救了李瑾之。二來也穩住了李瑾之。
顧長平的打算是很好的。他點頭,“如今恐怕中原已沒有太子的容身之地,唯有請其胞姐熙禾公主出手援助。”
薛銘點頭,問道,“侯爺需要我做什麼?”
“我親筆書信一封。請已薛大奶奶之名送入蒙古。”顧長平道。
若是顧長平休書一封,令快馬加鞭送入蒙古,必定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若是以薛大奶奶之名送去,便就不同了。
素日裡薛大奶奶常同熙禾公主有書信往來,薛家如今並未攪合進奪嫡之爭中。薛首輔多日來稱病不朝,已經表明了他中立的態度。
他在等最後的契機表態。沒有人知道到底他傾向於哪一方,雖有人揣測他會因姻親關係而偏向十三王,但卻完全找不到苗頭。
薛如海滑不留手,沒有人能摸得透。
“薛府三天之後有堂會。遞了帖子請我們一道回府的。”薛銘忽然想到,這是個絕好的時機。
薛府堂會請了許多人,不僅僅只有寧遠侯府。但凡是有通家之好的人家皆要去參加,寧遠侯夫人薛銘回孃家實屬正常。
薛如海的府上小廝大多數都是有些功力底子的,不管是誰想要派人在薛府搗亂是不大可能的。
薛如海是否早就猜到了顧長平要有這一手,所以特地將堂會一拖再拖。拖到現在?
顧長平深吸了一口氣,“明日,我陪你一道回孃家。”說著又起身道,“外院還有事,今日不必等我回來用飯。你早早歇下吧。”
“嗯。”薛銘起身行禮,將顧長平送出了屋子。
進門時,見碧絲、碧柳和秦媽媽已經圍住了碧煙開始七嘴八舌的聊天。
碧煙穿了一件桃粉色對襟纏枝蓮花紋褙子,身子似乎比去的時候清瘦了不少。但面板卻越發的水潤光澤,因清瘦了不少,五官也越發顯得立體。人好看了不少。
她依然還是少女的打扮,沒有開臉,也沒有挽發。薛銘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在臨窗的大炕上坐下,問道,“你們說什麼趣事兒,也來給我說說。”
聽了她的話,那四個人都笑著走到了薛銘跟前。圍著她說話。
碧柳嘴巴刻薄,又膽子大的很,道,“碧煙正在講蜀中的趣事兒呢。說那兒的天同咱們這不一樣,又熱又溼的。那兒的女子也同咱們這的不同,都長大小巧玲瓏,但卻並不好看。”
“都說蜀中出美女,如何不好看了?”薛銘挑眉,也來了興趣。
她兩世為人,卻從未離開過京城。別處的風土人情也都是在書本上看來的。
薛銘原本是看著碧煙的,碧柳卻插了話。“碧煙說了,哪兒的女人都額頭老大,牙齒老大的。”
她一面說著,還已滿將上牙齒故意露出來學著齙牙的模樣,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薛銘笑著點她額頭道,“天庭飽滿是福祿之相。”
“地包天還福大無邊呢,”碧柳撇了撇嘴,“她們如何把上面的牙長的那麼突出。”
所謂地包天,便是下牙齒全部咬合上牙齒,和齙牙正好相反。
眾人被他的話又逗得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薛銘見碧煙比在京城中的性子似乎開拓了不少,想著許是不似在府上這般拘束。便問她道,“侯爺在蜀中的府上,比咱們府上規矩少些吧?”
“侯爺身邊只四個貼身小廝,幾個侍奉的丫頭,人不多自然規矩就少些。奴婢又是夫人賞的,年紀又大些,也沒人拘著。”碧煙神采飛揚的答道,可以從她的言行之中看得出,她在蜀中真的過的不錯。
薛銘笑著,道也真心替她高興。
“十三王爺的府上,就不比咱們,奴婢去過幾次。瞧見過那十三王妃發脾氣,當真是個厲害的呢。”碧煙不等薛銘問,便又主動提起了十三王妃。
053 豔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