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銘聽了哥哥的舉動,噗嗤笑出聲來。顧長平在一旁捏了她的鼻子,“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竟是幸災樂禍?”
薛銘將頭一揚,“當初她還算計著我的男人呢?把我當姐姐了嗎?活該她。”
顧長平看著她的樣子更是哈哈大笑,摟了在懷裡。“原來竟是這麼個小氣鬼?還好我沒有納妾,否則不叫你折磨死?”
“照這話兒說吧。你還想有三個兒子?叫你一個也撈不著。”薛銘掙脫他的懷抱,伸出蔥白玉指戳他的額頭。兩人笑成一團扭在一起。
每當兩人扭在一起,想要繼續繁育下一代的時候。錦哥兒似乎是能感受到自己小老么兒的地位要受到威脅,於是便會猛不丁的出現在門口。不等父母反應,便爬上床去。“爹、娘。我要跟你們一起睡,二哥他欺負我。”
榮哥兒被冤枉的無處申訴,顧長平和薛銘也扭著青紅交加的老臉按住身體裡的小火苗。叫兒子在連根中間睡下。
顧長平的脾氣是再好不過的,也再寵愛孩子不過的。可奈何這小子每個眉眼高低,日日前來耍寶。
最後,顧長平到底忍無可忍。怒吼著將兒子提溜了回去,轉身吩咐了秦媽媽和碧絲,絕不準再叫那小子再混進來。這才提槍上陣,收拾了孩兒他娘。而後,心滿意足的睡了。
在京城中的日子,就在各種辭別聚會中過了兩個月。先行去南下宅子打點的下人應該已經準備的差不多,薛銘和顧長平一家人,便起身南下。
那一日聖上親自相送,場面很是隆重。
薛夫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很是悲催委屈。
而被休了的薛茹是不好意思出門的。
很多年之後,薛銘聽說薛茹又嫁了一個小官吏。日子過的還不錯,生了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還算是得寵。
只是,不知道還會不會遭丈夫的暴打。這一次倘若是被打了,她也不會再回孃家訴苦了。誰知道,現如今越發老奸巨猾的薛大爺會又一副無辜神情的丟擲一句怎樣的話。
到了江南後,薛銘猛然發現,自己有一個新鄰居。竟然是故人。忍不住感嘆,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088 母子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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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銘和顧長平在揚州置辦的宅子並不大。在城裡比較僻靜的一隅,三進大的院子,小巧卻雅緻。江南水鄉的亭臺樓榭多了幾分婉約,少了幾分京城裡的莊嚴。這樣的院子更適合女性的審美,顧長平以為薛銘定是極其喜歡的。可其實薛銘是比較喜歡北方的紅磚碧瓦透出了凜然之氣。但她卻也樂得承顧長平這個情,製造些美麗的誤會,也未嘗不是一種情調。
住下之後,薛銘又前前後後忙碌了幾日,這才算一切都穩定了下來。
整日無事,要麼就是教綰姐兒女紅、練字,要麼就是拿了棋譜研究起居,或是有時候來了興趣自己下廚房做兩道菜。
從前她在京城時也有這麼清閒的時候,只是如今身邊總跟著一個時刻都要插一句話的前侯爺。
這一日薛銘正一手舉著棋譜,一手執著棋子,對這一盤難解的棋局發難。顧長平歪著身子倒在榻上看書,時不時抬眼瞧瞧牆上掛著的自鳴鐘。此刻見薛銘還是完全沒有解出來的意思,一撇嘴起了身。握著她的手,將那棋子置於棋盤之上。原本陷入絕境的棋局,卻是絕地逢生。叫薛銘好一番的讚歎。
還沒等顧長平臉上得意的笑容浮現出來,碧絲便在外面挑了簾子。進門給薛銘夫妻兩個行了禮,道,“老爺,太太,鄰居自稱林太太的來拜訪老爺和太太。”
說的。正是住在顧府對面的一戶人家。
民間鄉里鄉親都是習慣互相走訪的,薛銘久居侯府,竟是將這禮數忘記了。原本該他們新來的去探望老住戶,卻叫人尋了來。的確有些尷尬。
又聽說。那對面的人家是一個年輕母親帶著兒子獨居的。顧長平自然是不好貿然相見,便有些興致缺缺的起身往裡面躲了。一手揪著一個才下了學回來的雙生子,扮成嚴父模樣去考校學問。
薛銘回頭瞧了瞧兩個小傢伙八爪魚一樣的亂踢。忍俊不禁。叫碧絲將人引到正廳裡,她這就去。
待薛銘出門的時候,見一荊裙布衣的年輕婦人正坐在堂內鋪了薑黃色椅搭的堂椅上,接過碧柳上的茶,頻頻點頭道謝。態度恭敬,卻並不謙卑。
薛銘正挑了簾子出去,此時只瞥見她一側粉白的側臉。便是心中一驚。竟是她?心中有些難掩興奮,稍稍緩和了情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