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準備一下,挑了八個人做彙報性的Presentation,還特別囑咐我們要正式著裝,尤其是我,要讓Biotec的代表認同我們,
回到辦公室,我把楊盛林的實驗資料和各種譜圖對照了一遍,又用計算機模擬程式算了一下,寫了一份資料分析報告,然後給老闆發了個E…mail,告訴他我個人認為楊的資料應該是真實的,最起碼一直到一個月以前,因為資料和譜圖完全吻合。最近一個月沒有譜圖,只有資料,這些資料和以前的相符,不過,根據以前的資料也完全可以編造出來。
每個人都很認真地在準備Presentation,我不但做了自己的那份,還把楊盛林在Montreal做的Presentation找出來,刪除了最近一個月的內容,交給了老闆,用不用就在他了。
過了兩週,Biotec的人終於來了。老闆借了系會議室,準備了Tim Hortons的咖啡和甜點,還有鮮榨橘汁。Go To,杜肇斌,還有李想更是很誇張的一大早就把電話打到我家裡,提醒我起床。至於嗎?我統共也只有一次該我做Presentation的時候睡過頭,他們怎麼不記我點好的!
來人叫Max,不到三十歲,據說是Biotec的技術副總裁,他的個子很高,一副健身房練出來的好身材,黑頭髮黑眼睛,不是中國人這種褐色的黑,而是漆黑漆黑的,黑得幾乎發藍,面板也象西班牙人那樣黑黑的,再加上一身黑西服,整個一煤球。
可能是年紀輕輕的就位居高職,難怪有些傲慢。當然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慢,而是客氣的傲慢。他的臉上帶著疏冷的笑,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睛。那雙黑眼睛也象煤球一樣,看不出任何情緒。大家都有點緊張的看著他,我在心裡撇了撇嘴,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為了突出我的重要性,我被安排在了Max的身邊就坐。張薇第一個上臺,還行,開了個不壞的頭,就是有點太拘束了,第二個上場的是Go To,他把在Montreal做的那套重新講了一遍,最後還特意說了一下,計算機模擬和物質結構模型是我幫他做的。
然後,輪到我了。我自己覺的做得還不錯啦,只是在結尾的時候放了一張電腦動畫,是一群分子在跳舞,每個分子都有鼻子眼睛和胳膊腿兒,然後變成了我合成的產物,放鬆一下嗎,每個人都緊張得什麼似的。大家都笑了,就老闆的臉有點抽筋。Max則是很趕興趣地看著我,那雙煤球終於有了表情,這回象黑玻璃了。我在心裡對他翻了個白眼,面上笑的燦爛輝煌。
中午,老闆大出血,請Max還有全組的人吃飯,結果倒黴的我又被放在了他的身邊,他的另一側就是老闆,就知道沒有別人肯理他。十幾個人圍了一大桌,離老闆越遠越舒服,還是Go To夠意思,挨著我坐下了。其實平時大家一起吃飯也挺隨意的,可現在也算是非常時期了,再說有又這麼個人在場。和這種人一起吃飯是會胃痛的。
“你幾歲了?”Max眨著黑玻璃問我。
“十八!”
“他要到年底才滿十八。”老闆接過話頭,生怕別人不知道。真是,我們那兒算歲數都按年的,過了年就長一歲的。
我轉過頭和Go To說話,這陣子事太多,本來Go To答應教我開車的。
黑玻璃又問了我一些課題方面的問題,我一邊極有禮貌地回答他,一邊腹誹,吃飯也不消停,我做Presentation的時候你幹嗎去了?那會兒不問,現在影響我的胃口。
多虧杜肇斌問了很多他們公司的事,都有什麼部門,什麼專案,最近有沒有招人計劃等等等等,Eric和另外兩個博士後也對此頗感興趣,總算沒冷了場。
下午,Max和老闆關起門來談了一下午,快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又把我叫了進去,“Heaven,Max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你陪他到處走走,還有,你做實驗的時候讓他看看,多提點意見,他想知道什麼,你都可以告訴他。”又轉向Max,“合作愉快!”
看來是化險為夷了。Max和我一起出來,“走吧,我請你吃飯。”
不要吧!中午剛吃過,晚上再對著你那張臉,真的會消化不良的!可是不陪又不行。“我要吃中國飯!”中午的Fish Chips吃得我直燒心,晚上這頓你還是客隨主變吧。
吃飯的時候,他問了我許多私人問題,和課題無關啦。什麼幾歲上學,幾歲來的加拿大,家裡還有什麼人, 跟他什麼相干哪?可人家是老闆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