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皓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白子畫,你真的不要考慮一下嗎?坦白說,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如此完美地融合這天道之光。其他人若嘗試,即便成功,也未必能立即匹敵殺阡陌。這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數十年甚至數百年裡,正道將被七殺壓得喘不過氣來,正道各派或許會面臨滅頂之災。”
“尼瑪……”在場的正道人士終於從貪婪的迷霧中清醒過來,他們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鄭元皓的話語,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他為何偏偏要白子畫來掌管天道之光?原因很簡單,因為白子畫在眾人眼中,至少在表面上能夠做到真正的公正無私。
天道雖然無情,但天道也應有情,而白子畫這樣的人,無疑是最適合承擔這份責任的。
再者,如果不找一個能夠牽制殺阡陌的人,天知道這個世界最終會演變成什麼模樣。鄭元皓可不想未來自己的手下盡是些女裝大佬。
白子畫那萬古不變的冰塊臉上,終於顯露出些許情緒。正道眾人懇求道:“尊上,為了天下蒼生,請您使用天道之光。”白子畫無言地仰望蒼穹,最終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鄭元皓將白光注入白子畫的眉心,一道白色的眼狀紋飾在他額頭上顯現,為他平添了幾分威嚴與正義之感。
至此,花千骨的世界似乎畫上了句號。
幾周後,在鄭元皓的佛國世界內,二人目睹了佛國世界邊緣出現的色彩斑斕的琉璃霞光。
與此同時,在花千骨世界的極北之地,也出現了類似的霞光異象。
此時若是有人勇於探索,便會發現穿過琉璃霞光,便可抵達對面的世界。
這是佛國世界與花千骨世界開始融合的徵兆。這霞光異象將會逐漸擴散,直至兩個世界徹底融為一體。
眼看著世界融合已經不可逆轉,鄭元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問道:“小骨,你那位朋友最近可有訊息?如果他沒有和你聯絡,我可就要開始準備突破破碎境了。”
花千骨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回答道:“元皓哥,別急,我昨天已經和我那位朋友溝透過了。他告訴我,按照我們世界的軌跡,他會在半個月後找我借用卜元鼎。那時,我們便可以請他助我們一臂之力,送我們回到你的源生宇宙。”
鄭元皓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光芒,他輕輕點頭,似乎對花千骨的話深信不疑。
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耐心等待吧。不過,在這段時間裡,我們也不能無所事事。既然他要來找你借用卜元鼎,那我們不妨前往長留一行。卜元鼎目前還在夏紫燻手中,如果他來借,而我們手中沒有這件寶物,豈不是太可惜了。”
次日,鄭元皓和花千骨站在長留山的山腳下,遠處的長留派建築群在夕陽的餘暉中泛著金色的光輝。
兩人緩步前行,周圍的弟子們見到他們,紛紛恭敬地行禮讓路。
鄭元皓叫住一個弟子,溫和地問道:“夏紫薰在何處?帶我們去找他。”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找夏紫薰有何貴幹?”兩人轉身一看,只見白子畫站在不遠處,目光如冰,神情肅穆。
“尊上!”花千骨驚訝地喊道。
白子畫微微點頭,他的氣質更加清冷,彷彿與天道之光融為一體,天道無情,這在他的身上體現為一種更加冷漠的氣場。
他凝視著鄭元皓和花千骨,緩緩開口:“你們是想去找夏紫薰借卜元鼎?”
鄭元皓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說道:“正是,白子畫上仙,難道你不允許嗎?”
白子畫眉頭微蹙,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他並不反對鄭元皓借卜元鼎的行為,隱隱甚至還有促成之意。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種想法的不妥,於是堅定地說道:“我不能允許你們這麼做。”
花千骨瞪大了眼睛,滿是不解地凝視著白子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困惑。
她輕步向前,解釋道:“尊上,這只是臨時借用,我保證不會對卜元鼎造成任何損傷。”
然而,白子畫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堅定而冷冽:“不行。”
鄭元皓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尊上,您的擔憂實屬多餘。我們只是需要卜元鼎一段時間,用完之後,定會原封不動地歸還。”
白子畫的心中卻突然湧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