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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替你��沒擰!�

胭脂:“……”

第30章

季府門口人來人往,大門敞開文人學子紛紛進出。

胭脂在府外等了片刻,沈綰得了信忙從府裡竄了出來,胭脂正支這條腿坐在門外的馬車上磕瓜子,一旁路過的人紛紛側目,實在沒見過這般不成體統的姑娘家,連個男人也未必會這樣坐。

胭脂心中煩悶,早已懶得顧及禮數規矩,葉容之如今變成這樣,自己又和他到了現在這般境地,日後也不知會出什麼變數,那管得了這面子功夫。

“胭脂,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找了你好久,葉容之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胭脂將手拍了拍乾淨, “沒事,以後碰到他就避過走,惹不起還躲不起。”

“唉,可惜了,真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是我太疏忽了,我早該看出來了,他根本不屑認真騙我,可笑我連敷衍的騙都沒看出來,真是太愚蠢了。”

沈綰默了片刻,她發現聽不懂胭脂的話,什麼叫敷衍的騙?

她想不明白心中又記掛李言宗,遲疑了片刻又道:“你快去看看言宗吧,他……有些不好。”

胭脂眉心一跳,難道葉容之這麼快就動手了!

她跳下馬車示意沈綰帶路,“他怎麼了?”

“倒也沒什麼只是自從那日回來以後就病了一場,好了以後一直意志消沉,在季先生面前頻頻出錯,連端王都有些不喜他了。”沈綰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季先生連日來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言宗的關係。”

胭脂搖了搖頭,跟著沈綰進了季府,“和言宗沒關係,季先生是另有事務煩惱。”

季傅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徒弟而影響了心情,泰山崩塌於前也未必能讓他變了臉色,何況是一個徒弟。

沿途而來,胭脂倒也是聽聞了些風聲,大致也猜得七七八八。

一路上都是對寧王的歌功頌德,這次百官貪汙實在處理太過大快人心,連一向受百姓愛戴的端王也要避其鋒芒。

這二王相爭,倒不如說是背後的幕僚相爭。

胭脂不由憂心忡忡,按命薄裡的時間來說現在並沒有出這一遭,百官貪汙其實是端王上位以後才處置的,用的也是雷霆手段,牽連甚廣以至於朝局動盪三年之久,並不及如今這般不動聲色便處理大半,餘下未處置也是記罪在身,如有再犯便一句數罪併罰壓得那些人油條子戰戰兢兢不敢再犯,甚至於有些竟洗心革面重新做官。

寧王當日出了大風頭在場的百姓正欲將他當做神明供起,寧王卻當場下跪叩謝皇恩,既得了民心又避了龍椅上那位的忌諱且討了大好,簡直是做的滴水不漏。

這事現下提前了這麼多,且還是寧王的功勞,這寧王背後的幕僚實在太過厲害,這種官官相護勾結,其中牽制極多,稍有行差就錯便是萬劫不復,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這幕僚究竟是誰,這般精於人心揣摩,深明剛柔之勢實在太過棘手……

也不知季傅能否應對,不是她對季傅沒有信心,只是幾次交手季傅連連失了先機,她實在有些擔心。

局勢如此不穩,端王和季傅自然都不是會有好臉色,李言宗又是個不看眼色的,胭脂想到此不由微微皺眉,這遭只怕要想想辦法補救一番,免得李言宗失了未來君王的心。

沈綰帶著胭脂繞過幾個園子,步入了一座院落,沈綰指了屋裡擔憂道:“去看看吧,一回來就待在屋裡那處也不去的,愁死人了。”

胭脂點點頭進了屋如果見李言宗面色蒼白恍恍惚惚,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見胭脂沈綰進來,李言宗才提起勁頭問道:“師父,你回來啦?”他又看了看後頭,面色古怪道:“葉容之沒跟師父回來?”

胭脂想起葉容之,心中就不是滋味,黛眉微蹙,“你說的對,他確實不是好人,往後不要再提起他了。”

李言宗有些不確定道:“他沒和師父說什麼嗎?”

胭脂聞言不解,“說了什麼?”

“沒什麼。”李言宗見胭脂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便也不想再提這根卡在喉頭的刺,他起身替胭脂沏了茶便不再作聲。

胭脂見他一副生魂丟了七魄的模樣就覺得燒眼的很,這事不是一次半句就能開解的,只能先放一放。她別過眼,抿了口茶問道:“黑衣人的來歷可有訊息了?”

李言宗想到黑衣人的事,便覺此事太過古怪,“倒是發現了些蹤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