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
王淑麗笑著點點頭,她伸出手細心而溫柔地貼上顏秉初的肚子,冷不防被肚皮下一個小小的抖動嚇了一跳,頓時也笑了,“還是這麼調皮,喜歡冷不防地嚇唬人。”她在剛剛抖動的地方又仔細地撫摸了幾下,顏秉初的肚子卻再無動作了。
“不若今日陪我出去吧,”顏秉初看了看溫和的陽光,快到傍晚·已帶上了燦爛的金紅色,“杜瑤十月大婚,我肯定是去不了了,到時候不是小傢伙要出來,就是已經出來了。我總得親自去備份禮才好。”
王淑麗不吃她那一套,輕輕地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怕是呆在府裡悶得很了,就是想出去走走,若是你想選禮物·哪家珍寶閣的老闆敢不親自上門讓你挑選?”
顏秉初被她戳穿,絲毫不感羞愧,只是抿著唇堅持。
王淑麗無奈,只好再一次仔細檢查了她的身子,又將自己的藥箱檢查了一遍,兩人才在宋氏的左叮嚀右囑咐中出了門。
謝詡從早上出門開始,右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他面無表情實則神遊天外地坐在垂拱殿中,趙紹三次呼喚無果後,果斷地走下去親自敲醒他。
“殿中的人都已經走光了·怎麼,打算在這待著陪著我?”趙紹吊兒郎當地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謝詡揉了揉臉,疲憊地嘆了一口氣·立即起身道,“不了,我還是回府去。我放心不下。”
趙紹也跟著起身,無奈道,“母后和母妃不是都派了嬤嬤去?你放心,張太醫一直待命著呢。”他又瞧了瞧謝詡的面色,驚異道,“我說·不會純安苛刻你了吧·你瞧瞧你這幅模樣,搞不好人家以為你生孩子呢。”
謝詡勉強勾唇笑了笑。
趙紹也不勉強他·揮揮手道,“回去吧回去吧·回頭朕給你免假,你把手上的交待了,安心等到純安訊息過後再回來吧,看著你副樣子,我這心頭就添堵。”
謝詡道了謝,大步就往宮門走去,遠遠看見福寶哭喪著臉在原地打轉,心裡一咯噔,立刻衝上前,揪住他,大喝道,“怎麼回事?”
福寶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卻比哭還難看,“爺,少夫人要生了。”
謝詡一下子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他劈手就奪過一旁小廝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往燕國公府奔去。
春滿園裡靜悄悄的,謝詡立刻大步調頭往春滿園後頭的小院子走去,那是幾個月前,顏秉初就佈置好用作生產的院子。
果然轉過彎,他就看見院前站著幾人,燕國公謝毅赫然在其中,他身旁站著的正是掩飾不住焦急的顏廷文。
他草草地向兩人行了一禮,還不等謝毅說話,就往院子裡衝去。
長公主拄著柺杖不住地在屋內走來走去,老太君正拿著一串佛珠不住地念佛,宋氏和徐氏兩人相握站著。
謝詡呆怔怔地立在原地。
徐氏滿含憂慮,嗓音都是顫的,“這孩子,這孩子······怎麼一聲都不呼痛?”
宋氏有心想安慰她,可是自己的手還不住地在顫抖。
兩個老人一眼也不看她們,一個閉著眼唸唸有詞,一個只顧著亂轉。
綴幽匆匆拎著食盒,也不看屋內的幾個人,繞過樁子似杵在原地的謝詡,就敲了敲房門,“是我。”
綴幽踏進屋子,剛要轉身關門,冷不防被一隻手撐住了,她有些焦躁地叫道,“世子爺,你行行好,別添亂,這裡頭你進不得。”
謝詡張了張嘴,卻發現他的嗓子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焦急地往屋內張望,除了低垂的簾幕和來回轉著的婦人,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她……她……”他的手指握了又握。
“姑娘還等著東西呢!”綴摧他快放手。
徐氏和宋氏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他拉開。
“好孩子,你耐心等著。”徐氏不知道在勸他還是在勸自己,“初兒這麼乖,這一次一定順順利利的。”
屋內“一直很乖”的顏秉初,為她這一次的任性吃足了大苦頭,一陣一陣的劇痛讓她渾身戰慄直到最後,她彷彿覺得自己已經痛得麻木,彷彿有兩個自己,一個升在半空,冷漠而又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一個躺在這裡,模糊地承受著如同撕裂般的疼痛。
文柏不停地拿著帕子擦去顏秉初額頭上的汗珠,將她有些粘溼的頭髮拂開。她咬著下唇心疼地看著顏秉初緊緊咬著軟木塞,柔嫩的雙唇都磨出血跡來。
綴幽捧著參湯看到顏秉初有些渙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