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鐵強長長嘆息一聲,道:“或許他死有餘辜,呂某哪敢怪公主。”
藍玲公主冷笑道:“呂鏢頭還是認為我不該殺他?”
呂鐵強神色不動,緩緩道:“呂某隻是不明白,汪鏢師即使有錯,也是由在下處置,又怎能勞煩公主。”
藍玲公主哼的一聲,道:“貴鏢局鏢師當街侮辱婦女,並將其丈夫,小孩欲下毒手,這種違背天理,國法
,人性的行為,人人得而誅之。各路大俠雖然看著你的情面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小女雖非大丈夫,所
作所為也不會欺世盜名,呂鏢頭若不信我的話,不防問問你身後的弟兄。”
呂鏢頭沒有回頭,冷冷道:“龍門鏢局內部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公主請放心,呂某還有要事要辦,就此
告辭!”
藍玲公主忽然道:“你不是呂鐵強!”
呂鐵強猛一回頭,雙目灼灼逼視著藍玲公主,道:“龍門鏢局威重武林,江湖道義我們也懂,但我們鏢局
也有鏢局的規矩,家法。”
這個時候,街道上已擠滿了人,有的是龍門鏢局的人,有的不是,但大多數人是為了看熱鬧。人從中忽然
有人喊道:“姓呂的,你還有臉說江湖道義,龍門鏢局一個個都胡非作歹,難道不是你叫他們做的嗎?”
長街突然一片死寂,每個人都面面相看,都不知道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
呂鐵強臉上露出很奇特的表情,喝道:“胡義!”
胡義躬身道:“總鏢頭!”
呂鐵強道:“說話的人是誰?”
胡義道:“龍門鏢局的人!”
呂鐵強道:“帶他出來!”
胡義忽然咬咬牙,道:“你要殺人滅口?”
呂鐵強臉色驟然變了,道:“你幾時也背叛”
胡義轉身對著藍玲公主道:“公主,你說的不錯,呂鐵強不再是以前的總鏢頭了,龍門鏢局也早已一文不
值了,表面是一個堂堂正正的鏢局,暗地裡卻叫我們做些違背天理的事情”
藍玲公主忽然推開胡義,只聽疾風撲來,幾道暗器由胡義的背後射來,暗器沒了蹤影。
呂鐵強道:“顛倒是非,血口噴人,老子今天要清理了你這個畜生。”說著揮起手中的長刀。
藍玲公主擋在他面前,道:“若真的有人血口噴人,不妨叫出來對質一下,你又何必殺人滅口呢?”
呂鐵強吼道:“殺人滅口?你也說我殺人滅口,你看見殺人的是誰了?”
綢帶一伸,捲住了道邊的一個鏢師,脫了過來,藍玲公主道:“剛剛在你身邊的小鬍子,是不是龍門鏢局
的人?”
那鏢師拼命地點頭,道:“是,是,他叫劉曲,是鏢局的通訊員。”
藍玲公主道:“他人呢?”
鏢師道:“走了!”
藍玲公主道:“為什麼要走?”
鏢師道:“他若不走,就沒有機會走了,呂總鏢頭呂鐵強一定會殺了他的。”
藍玲公主盯著呂鐵強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呂鐵強居然神色不變,道:“沒有!”
話音剛落,藍玲公主綢帶飛出,去勢極快,如雨後彩虹。
彩虹,關於老時彩虹傳說有很多種,但最終卻象徵著幸福祥和。但這次的彩虹為什麼會紅如血?
呂鐵強的身後,一直站著一個年輕鏢師,這個鏢師似乎特立燭行,與眾不同,像是夕陽下的燭火,英氣待
發。就在這時,他挺身而出,攔在呂鐵強的面前,擋住了迎面而來的綢帶。
綢帶依舊紅如血,捲住年輕鏢師的頭顱,頭顱與脖子突然一折為二,頭顱已賁飛。
呂鐵強還是站在那裡一動未動,但他的神情卻是顯得特別奇怪,他修長而消瘦的身體也有了一種奇特動作
,一種用很奇特的動作扭成的姿勢,似在顫抖。
街道上傳來了一陣陣驚惶的呼聲,綢帶捲住一個頭顱,落在無人的街道上,有的人已經忍不住在嘔吐。
藍玲公主的心猛的撲通一跳,她的第六感忽然起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忽然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腦海驟然
閃過一個念頭:我一定弄錯了!
但綢帶捲起,夕陽之下,像是一層瀰漫著的霧,那是血霧。每個人都盯著那段沒有頭顱的身軀,是那麼的
冷酷,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