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發牌員開最後一張牌(River )的時候,鈴月問發牌員:
“我可不可以把全部籌碼都押上?”
“可以。”
“那好,我All in!” (指將自己的所有籌碼全部押上) 鈴月把全部籌碼都推向臺中心,結果,所有玩家都棄械投降,不跟她賭了。鈴月贏了第一把。
發牌員把鈴月贏來的為數不多的籌碼推給她的時候,鈴月其實心裡一點兒也不開心,唉,真是可惜了那一副好牌了!她沒把底牌亮給大家,隨便扔到臺上了事。
凱此刻端坐在賭檯的另一角,悠然自得地望著鈴月,鈴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從一開始就逃跑了,真是可惡!
第二手牌拿到,鈴月是一個K和一個J;應該算是好牌了,她就跟了。這第二手牌,好像大家都忽然睡醒了似的,一路總是不斷地有人加註,鈴月皺皺眉頭,到底他們手裡握的是什麼底牌,這樣一直往上加註?這些壞蛋上次怎麼不這麼加,好讓自己多贏一點?真是氣人!
輪到鈴月的時候,她看看臺面上的牌,是一對A和一個J,那自己就有了兩個對子,應該是夠大的了吧。
檯面上籌碼已經堆了一大堆了。這時候,有一個玩家,忽然加了三倍賭注上去,有些人考慮一番,就扔掉牌放棄了。凱也是在這個時候抽身退出。到了最後,場上只剩鈴月和那個玩家了。
鈴月想,已經押了那麼多注碼下去了,最後臨陣投降,總是一件很難受的事,自己的兩對,從牌面上來看,也已經夠大的了。她用眼光瞟瞟那人的臉,那人卻是面無表情。人們都說玩撲克一定得有一張“撲克面孔”,讓人家猜不出你的底牌,才算高手。
算了,懶得去想了。鈴月把面前的籌碼再一次全部推向臺中心,說:
“All in !”心裡暗暗盼望著他能向上次那樣,被鈴月氣勢洶洶的陣勢嚇倒後棄權。
不料,那人居然跟了。只得開牌。那人把他手裡的牌率先亮出,有一個A,這樣他就有了三條A; 而鈴月的牌只不過是兩對。鈴月輸了。
鈴月悻悻地站起身來,才不過五分鐘,她就成了賭桌上第一個輸光了的賭客,她望望凱,卻見凱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小姐,要不要再買十塊錢的籌碼?”發牌員問鈴月。
“不要!I am out !( 我出局) ”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鈴月有些狼狽地離開了桌子,踱到一邊觀望。
賭局繼續進行,那幫玩家十分認真地玩牌,彼此之間從不交談,整個撲克廳雖然有五六桌人,卻是鴉雀無聲,只聽得籌碼的嘩嘩聲不絕於耳。
凱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他玩得很隨便,一點兒也沒有鈴月想象中的賭神風度或者是絲毫的緊張神態。但他的籌碼確實是在不斷地增加。接下來又有幾個賭客輸光了籌碼,不得不退出比賽,只剩下凱和另外兩個玩家了。
接下來的戰鬥就比較耗時,看得出來,另兩位也不是好對付的,下注時小心翼翼,沒有十足把握絕不肯冒險出擊,凱經常是拿到一副好牌卻贏不了多少。這樣消磨下去,這場賭局不知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總算有一把,那兩個玩家彷彿睡獅猛醒,開始爭先恐後地加註,凱猶豫了一下,本來他應該適時退出,儲存實力,但他卻做了一件跟鈴月一樣瘋狂的事,All in; 結果,開牌出來,那兩人都是同花。凱直接把手裡的牌蓋掉,起身拉著鈴月走出了撲克廳。
“哎,凱,怎麼回事呀?你手裡究竟拿的是什麼牌呀?”凱笑著回答說,什麼也沒有。
“啊?!那你為何要跟?連傻瓜都猜得出來他們手裡是大牌。”鈴月不解。
“他們比你可會掩飾多了,你那美麗的表情,跟小女孩騙糖果似的,我不用猜都知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牌。”凱握住鈴月的手笑著說。
“我……我失敗了,還情有可原,你輸得好像是毫無道理耶!”
“我只是無心戀戰罷了,想到你站在旁邊,我就沒心思玩下去了,覺得挺沒意思的。” 凱悄悄捏了一下鈴月的手。
“哈哈!看來你也有弱點啊,可千萬別讓你的對手發現了。”
“呵呵,沒有耐性,乃是人類共同的弱點。不過呢,我總算比你堅持得久一點了。”
“堅持得久一點,最後結果還不是一樣!”
“呵呵,你在比賽場上玩了五分鐘,卻讓所有見過的人一輩子都無法忘懷。兩手All in,開始和結束都無比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