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文成公主喜歡的那個松贊干布?”那目光陰森的中年男子問。
“是。”松贊干布點頭,心中仍然莫名其妙。
“那就沒錯了。”中年男子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來人。”隨著他一揮手,數不清的執著刀、劍、矛、槍等各種兵器的戰士將松贊干布重重圍住。
如果說方才是拳腳相向,那麼現在升級到刀劍相向了。深吸了一口氣,松贊干布有些明悟地望向那二人,開口道:“想必兩位就是突厥可汗與渤海郡王了,何不等待顯德殿見真章?”沒想到他竟與兩個情敵狹路相逢。
“我們會等到顯德殿與你見真章。現在,你就先與我們的勇士們玩玩吧!”中年男子即突厥可汗頡利笑得更加陰險了。
“放心吧!我們不會要你的命,只是準備揍得你三天爬不起來,叫你無法去勾引文成公主而已。”那鐵塔般的渤海王大祚榮一臉獰笑。
“給我上。”二人齊聲下令。
松贊干布還來不及抗議便被人海淹沒。情急之下,他一聲大喝,閃電般地拔出降龍寶刀,使出全身解術,與突厥、渤海兩國的勇士戰在一處,為他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久聞吐蕃贊普武技超群、神勇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有過一面之緣的高麗皇子朱縱笑吟吟地在一所華宅的門口現身,擺出坐山觀虎鬥的局外人姿態,順便讚揚松贊干布的英勇表現。
“有時間拜訪一下你的鄰居們吧……”長孫斐然的話閃電般地浮現松贊干布的腦海中,鄰居?原來他的情敵們就住在行館旁邊。身處水深火熱之境的松贊干布終於明白了。
第八章
三日之後,顯德殿。
松贊干布邁著堅定不移的步子進入殿內。他那俊偉的面龐毫無表情,星眸之中更是充盈著壓抑已久的怒氣。
老實說他這三天過得非常、非常“熱鬧”。自從那日他使出全身本領,揮動降龍寶刀,大展神威地將圍攻他的兩國武士都打趴下之後,回到行館,本想睡它個三天三夜,好養精蓄銳決勝顯德殿,一舉打敗三個情敵,卻沒料到三國的勇士一個接一個地人行館挑戰,害得他不得不一一打敗那些活得不耐煩的人。本以為到了夜間就可以休息了,那料到刺客、殺手不停地光顧,人人均稱要他的腦袋。
如此以來,他夜間不停地捉拿刺客、殺手,清晨則將一夜的“光輝成績”全部移交刑部,白天則將上門挑戰者通通打趴下,傍晚再派手下將那些出氣多、入氣少的人丟進醫坊。
這樣的迴圈持續了三天,整個使館的吐蕃國人均兩跟充滿血絲,一臉的倦意,沒法子,實在是太、太、太忙了,他們都快要累死了。
而身為他們的王的松贊干布心中高漲的怒火幾乎到了能夠將突厥、渤海、高麗三國焚為平地的程度了。日盼夜盼終於盼到了顯穗殿設宴的今日,如果不將這筆債連本帶利從那三個情敵身上討回來,他就不叫松贊干布。思到這裡,他心中湧起了萬丈雄心。
這時如果誰敢上前來惹他,那準是活得不耐煩了。偏偏有人沒有這種覺悟,突厥的頡利可汗滿面笑容地向松贊干布走來,“贊普,似乎精神欠佳啊!”他存心撩撥松贊干布的怒意。
當下,松贊干布危險地眯起眼眸,毫不猶豫地抬臂,一拳轟在頡利的小腹上。
絲毫沒有料到松贊干布敢在大庭廣眾下動手打人的頡利被那重重的一拳打得一個踉蹌,縱然他習武,亦痛得臉色蒼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可汗,當心。”松贊干布故作關切狀地上前扶了頡利一把,長笑道:“在下只是精神欠佳,可汗卻是身體欠佳呀。”說完之後,他便行到別處,丟下滿面不甘的頡利。
如果聲張出去,只會讓自己更沒面子,權衡利害之下,頡利只有暫時吞下這口怨氣。
而渤海郡王大柞榮與高句麗皇子朱縱均冷眼旁觀松贊干布與頡利之間隱布的戰況。他們私心都希望松贊干布與頡利鬥得兩敗俱傷才好,那他們便可等著坐收漁人之利。情敵,自然是越少越好。
將他二人幸災樂禍的表情收入眼底,松贊干布唇角露出一絲徐徐冷笑。他方才便是料定會有這種形勢,才公然給那頡利一個教訓,果然圓滿成功。等著看他各自擊破這些人吧!這時一陣熟悉的輕笑在他耳邊響起。
“真神氣。”似乎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
文成公主!松贊干布驚喜交加地遊目四顧,可是卻沒有發現伊人的倩影。
“聖上駕到。”內侍的聲音傳遍整個顯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