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閻王眼神逼人,判官的冷麵也開始崩壞,要是胡下去,不就要歷史重演麼?可是不胡又實在對不起自己。
正當林悅做思想鬥爭之際,冷麵判官突然出聲催促:“速度。”
好了,他被嚇了一跳,手一抖,牌子就開了。九蓮寶燈照耀下,那些臉‘唰’的一聲,黯然失色。林悅的心也跟著下沉。
“好了,我們談談正事吧。”閻王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好整以暇地揮袖,就憑空出現了一幕風景。
林悅湊近一看,白皚皚的一片雪色林地,積雪極厚,看著也讓人心頭打顫。那樣鳥不拉屎的雪地裡,竟然有匹馬在悠閒地嚼著幾根枯草,意境挺別緻的。
“這是什麼?”
“你要去的地方。”閻王爺語氣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當時林悅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屁股上一痛,已經‘哎呀’一聲飛出去了。
閻王利索地振袖,雪景連同林躍都不見影蹤了。
孟婆踢踢鞋尖,抖抖裙襬,整整衣襟,順順秀髮,好不愜意:“來來,我們繼續。三缺一,小白你也來。”
判官沉著臉,嗖的一聲把身板挺直了,他冷哼道:“浪費時間。”拋下這一句話便施施而行,也沒影了。
“切,你不玩還有小黑,來吧。”
忘川畔上曼珠沙華颯颯搖曳。
第一章:我不是鬼手
茫茫雪地裡,馬兒嚼咀著幾根枯草,大概是實在感到不滋味。它拿鼻子往雪地裡拱了一會,突然發現新大陸般,張嘴就往那下頭刨,最後咬住一塊東西往外拖。
開始是小小的一塊,漸漸地變成大大的一塊,最後一個雪人被拖了出來。
馬兒再嗅嗅這東西,雖然感覺氣味有點奇怪,但也決定將就著先填飽肚子,便豪邁地張嘴啃下去……從頭開始。
“嗚哇!”東西慘叫一聲,猛地跳起來:“我X的,哪個大嘴巴親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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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睜眼一看,除了加長版的馬臉,周圍就是一片死寂,大概連幽靈鬼怪也不會有。他努力想了想,終於記得起來了。他原是在忘川河畔搓麻將,因為贏得太過過,被踹下來了。
“也太小氣了吧,他們是主要幹部耶,連這點氣度也沒有。”
可是現在埋怨也沒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想辦法不行,準會被凍死。大概死回去,又會被踹下來吧?林悅自認不是被虐狂,不幹這蠢事。
他突然發現不妥當,先不說他是鬼,應該感不會冷,再來是這身衣服,怎麼看都不是他原先穿著的。
仔細瞄瞄,這套衣服幾乎是炫目的銀色系,在雪地裡也似乎比白雪更容易引起雪盲,衣衫領口邊沿處都飾有誇張的絨毛,銀色腰帶上扣著一隻白玉墜子,腳踩銀靴,手戴銀手套。就這麼看,已經知道這件衣服不只外形炫,價值肯定更炫。
感覺手指有點硌,扒下兩隻銀色手套,赫然見到十隻手指上戴了八隻寶石戒指,璀璨奪目。餘下兩隻拇指戴著玉扳指,這雙手只有一個詞能形容:暴發戶!
林悅不敢置信地摸摸腦袋,果然摸到一大把頭髮,還有不輕的發冠,一刻間他愣住。
他知道這叫COSPLAY,幾年前交上的女朋友就好這口,而且興趣有點詭異,是個擬人控。喜歡的有國擬人,獸擬人,物擬人,別說幾隻青蛙被擬人,海蒂貓被擬人,連M記的杯子和吸管她都能夠擬人。
林悅知道這明顯是在COS一隻銀元寶的擬人化,地府也有人控這個嗎?現實中肯定沒有人這麼穿,不然出門拐個彎都可能被搶劫五十遍。
他剛剛被踹下來,又換了身衣服,實在不得不搜搜身上有什麼裝備。探懷裡一摸,摸出一柄扇子。造型雅緻,似乎是象牙的扇骨,扇面是白綢的,上頭寥寥幾筆畫的算是花吧,題詩:‘牆角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挺高雅的,只不過配了這身衣服,就是裝13。
“幹,大雪天的還弄柄扇子,有病啊。”
再摸,摸出一方白玉牌子,上頭雕的三個字,意境好——錢無盡。
真是招財,就是俗了點。
再摸,就沒有了。
林悅不覺暗咒,肚子餓了,摸遍全身卻連饅頭也沒有一個,真是折騰人。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先找到人煙再說。現在有兩個選擇:a,朝一個方向走到撞牆為止;b,騎馬朝一個方向走到撞牆為止。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