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幾個人過來後接拍,可是等了半天等來一堆戴眼鏡的,有幾個我認識,是出了名的球盲。這種人我可不想和他們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打傷了。
與其在這兒乾耗,還不入自己投會兒籃呢!於是我抱著籃球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塊場地。雖然地面不平整,不運球就是了。籃球架雖然很舊,不過高度還算標準,將就著用吧。於是我一個人在那投了起來。
我正玩著,一個身穿米黃色運動衫的小夥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場地邊上,看著我投球。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身高差不多一米八,身材修長,兩隻手很大。五官很清秀。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在球場上協調性比較好的人。
於是我招呼他:“喂,一起玩啊!”
“好啊!”他爽快地答應了。
快步向我走來。我雙手將球夾在當胸,向前一個平推,傳給了他。他順勢接過,一個轉身運球,身子突然長探,雙腳離地,半空中一個漂亮的舒展,左腳至右手瞬間繃成了一條直線,將球穩穩的送進了籃框。
“嗨,哥們兒,你的球打得不錯啊!你哪個系的?”
“我?噢!建築系的。”
“是嗎!建築系會打球的我全認識,我怎麼沒見過你啊?喂,你們系體育部部長高長風你認識嗎?我們挺熟的。你怎麼不進系籃球隊啊?”
“噢!我……我生過病,體學了很長時間,最近剛剛回到學校,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所以……”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好辦,回頭我和老高推薦一下你,你基礎這麼好,肯定沒問題的。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還是不用了,醫生說不讓我做劇烈運動,象現在這樣簡單活動一下還行,太激烈的運動我的腿會受不了的。”說著用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右腿。
“噢,那真是可惜了。不過不要緊,如果你覺得悶,儘管來找我,我是經管的,你去我們系打聽葉洪江人人都知道。你什麼時候手癢了,我陪你在這兒投散籃。好不好?”
“好啊,我真的是好久沒有投籃了。”說罷抓起球,原地一個起跳,身體在空中略微後仰,球穩穩出手。“唰”的一聲,空心入網。
“嘿,真棒。”我讚歎到。於是我們倆個你一球,我一球的投了起來,一直到九點多,天都已經黑了,籃框都看不清了,我們才離開球場。建築系的寢室樓在球場西面,而我們經管系的寢室樓在球場場東面,於是我們在球場門口說再見,約好了明天再玩。
回到寢室後,同寢的黑子推了我一把,“嗨,你小子,這邊有半場比賽你不打,在那邊抱著個皮球投那破籃框你不悶啊?”
“少來了你,悶也比和你們這些球盲一起玩強啊!你沒看我在那兒玩得多興奮啊?“
“看出來了,是挺興奮的,一個人在那破球場上張牙舞爪的。”
“什麼一個人啊?你沒看和我一起玩那哥們嗎?你看人家球打得那叫一個好。別說和你們這幫傢伙比,我都未比打得過他。要不是他受過傷……”
我正說得吐沫星子橫飛呢,黑子叫我打住,詫異的問道:“你說你和另一個人一塊打?”
“是啊,你沒看到嗎?一個穿米黃色運動衫的帥小夥”
黑子撓了撓頭說到:“沒有啊,我們當時都在場呢,只看你一個人在那又蹦又跳的,一個人把球扔來扔去,有時還不是往籃框裡扔。”說完用手一指寢室其它床鋪的幾個人,坐在我上鋪的東子也說到:“沒錯,我們當時還說呢,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因為我們當時也在打球,所以也沒多管你。”
這時,一直躺在床上的小青子突然坐起身來問我:“大洪,那個人是咱們學校的嗎?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
我說到:“他說他是建築系的,叫什麼名我忘問了,明天得問問他。”
“什麼?”小青彷彿被針紮了一樣,從床上蹦起來,你肯定他是建築系的?你剛才還說他穿著米黃色運動衫是嗎?“”是啊,怎麼啦?”我一臉茫然。
小青顫聲說到:“但願是我猜錯了,大洪,我哥就是建築系,我聽他說過,他們上屆有一個體育部部長,是咱們學校唯一的一個籃球特長生,平常酷愛打籃球,有一次在最裡面那個場打球的時候,球架突然倒了,砸傷了他的右腿。後來送到醫院,醫生說必須把他的腿鋸掉,他聽了以後非常傷心,大哭大嚷著說不要,後來大家沒看住他,他一個爬到醫院的窗戶上,從三樓跳下去,摔死了。死的時候就穿著一件米黃色的運動衫啊!”
“啊!?”我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