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眉頭緊緊鎖著。
怎麼了?
解剖室裡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被解剖的屍體第二天會無緣無故的更換地方,而且還會少一些內臟和血液,接連幾天都是這樣,我很頭疼。
天那,怎會這樣?還有誰有解剖室的鑰匙?一陣寒意穿透我的骨髓,我渾身發冷。
張教授,可是不可能跟他有什麼關係的!
難說!我突然想到那個接電話的女人,我問翼,你們今晚解剖的是什麼?
一個女人!
天,會不會……!我只感覺全身冰涼!
不,不會的,怎麼……!剛說到這裡,翼突然開始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的沒有顏色,眼裡是死灰樣的恐懼,蜷成一團不停的用手撕扯自己的頭髮和臉,嘴裡發出一種崩潰和可怕的呻吟,我被他的舉動嚇呆了,我緊緊抱著他大聲的喊著,翼,你怎麼了?怎麼了啊你?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翼因驚嚇過度而失去掙扎的能力,我斷定他這些話不是跟我說的,可是整間屋子除了我跟他還有誰?我努力的向四周看去,什麼也沒有,我開始的幻覺沒錯,這個房子還有另一個人存在,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
翼破裂的聲音在凌晨迴盪著,就像千萬條毒蛇一樣吞噬我的心臟,翼蜷縮成一團無力的痛苦扭曲著,然後他突然掙脫我從床上跳了下去,逃也似的向問外衝去,像頭中了邪的發瘋野獸,我緊跟著他追了出去,剛跑到門口,他突然停下來,猛的轉身用那種血紅而陌生的眼睛盯著我,好象要把我活吞一樣,從來沒有感覺他這麼恐怖,這麼陌生,離我這麼遠,我嚇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整個身體被定住喪失知覺,然後他眼睛一閉,像個殭屍一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確定翼不再動彈,慢慢走到他的身邊,看他熟睡的像個孩子,臉上是被他自己抓的血紅的傷口,正在往外滲出一點點的血液,我終於忍不住失聲的哭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剎那,所有的東西都變的那麼恐怖,翼像中了魔法一樣不受控制的發瘋,又好象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我想著翼剛才的話,“不要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有什麼東西在騷擾和控制他?那個東西如果是存在的,我怎麼會看不見?翼是不是能看見?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翼一直處於熟睡狀態,他太重了,我弄不動他,只能坐在他的身邊守著他,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像空氣一樣無法避開,然後,我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正掛著一塊用黑色繩子穿住的木牌,這塊木牌有著非常奇怪的圖案,中間是種像八卦圖樣的東西,四周圍是不同的小骷髏頭,這是什麼東西?我以前怎麼從來沒看見翼帶過?的東西,可是這一刻,它卻讓我渾身發冷,我必須要取下這塊鬼東西,我剛伸手去觸控它,突然就像被什麼電了一下,手指鑽心的痛,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我居然不能觸控它?
整個房間佈滿了死亡的氣息!
(二)
下午四點多,翼才清醒過來,他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睡在地上,而我坐在他旁邊臉色憔悴蒼白,眼睛流淚恐懼過度,紅腫而空洞。
我倒在他的懷裡不停的嗚咽著,他緊緊的擁著我說,玲,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能是最近太累,神經太壓抑才會這樣的,等明天去開點藥休息幾天,我就會沒事的!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這一刻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太累太累,他起身抱著我進臥室,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溫柔的撫摩和親吻我,我熱烈的回應他,我愛這個男人!然後,我們瘋狂的做愛,所有的害怕和恐懼都煙消雲散,我帶著一絲滿足沉沉入睡!
接連幾天,沒再出現什麼事情,翼跟平時一樣,漸漸的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可是噩夢卻好象剛剛才開始。
這天晚上,我又坐在電腦前開始寫小說,靈感如潮水般湧來不能停止,翼端著一杯開水走到我的身邊從身後擁住我,熱氣吹進我的耳朵,老婆,可以休息了嗎?
你先睡吧,好嗎?我想多寫一點,正好現在有靈感。
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我怕你累著了。
不會的,我已經好多天沒寫東西了哦。
我一個人睡不著!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火熱的唇吻我的耳垂,脖子,真是要命,我全身無力,喃喃的說,翼,別吵我,你怎麼像個耍賴皮的孩子。
他轉頭吻住我的嘴唇,我被他弄的沒有一點力氣,無力的用手圈住他的脖子,無意中觸到那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