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什麼人,燕雀縱然不如鴻鵠飛得高遠,但是誰又能夠知道,燕雀之志不如鴻鵠?
他孫堅就是一隻目光長遠的燕雀。
就是不知道皇甫岑這隻鴻鵠是不是也那麼妄自菲薄。
此時的孫堅內心是充滿戒備的,已然沒有了往日那般的對皇甫岑感激的心思。
“如果非要依著文臺兄之言,也只能是尊重。只有像樣的對手才有可能獲得我皇甫岑的尊重。當然……”說這話的時候,皇甫岑已經放下語氣,抬頭凝視著眼前的孫堅,凝重道:“真正的朋也值得我皇甫岑尊重。”
“不知我與仲嵐兄是敵是?”
“文臺兄覺得呢?”
“信都城外,三千白馬義從救了我孫堅一眾部曲,即便我孫文臺目中無人,卻也不能違逆了我那些生死弟兄的救命恩人。”說罷,孫堅站起身來,讓過面前的几案,面對皇甫岑,身子輕輕拜服了下去,亦是十分嚴肅的回應道:“孫文臺替一眾兄弟謝過大人!”
皇甫岑沒有像往常那般急於去攙扶孫堅,也沒有口中呢喃著“快快請起”這樣的字眼,反倒是非常冷靜的接受了孫堅這一拜。等孫堅行過禮節之後,皇甫岑才起身,問道:“文臺這禮節可是已經行過?”
“自是。”
“你我便無糾纏瓜葛?”
“呃。”
孫堅身子抖動了一下,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猜得出自己心中所想。自己方才那般做法,便是要逼著皇甫岑忘記自己欠過皇甫岑什麼人情。不是孫堅不懂得報恩,只是有些時候,就比如眼下的時局,孫堅很清楚的知道洛陽即將發生天大的事情。而皇甫岑白身一人,剛剛下獄出來,本是對外宣傳為老師盧植服喪一年,眼下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間接的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甫岑他決然不會就這麼袖手旁觀。以皇甫岑的實力,如要插手洛陽一事,定然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而皇甫岑這股力量,在沒有下獄之前,他的靠山是天子的皇權。可現在是什麼?誰能夠告訴自己答案?而皇甫岑敵人也不僅僅是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