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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底是什麼意思?想和解,沒道理呀!公孫瓚當時威逼崔鉅業叩頭,事情就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餘地了。想找茬,也沒道理,根本就不可能派人來請自己師父和師叔。

“幸好伯珪不在。你隨我和師弟前去便好了。”盧植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低聲道:“伯珪魯莽,同崔家賽馬恐招惹崔家小輩兒忌恨,不過相信憑藉崔家的名聲,他們長輩應該不會計較,藉此機會緩和一下兩家情誼為好。”

鄭玄點點頭,雖然同意盧植想法卻多有疑慮,疑慮道:“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指望崔烈顧忌自己的名聲才好。”

“崔烈?”皇甫岑大驚,竟然失聲問道。

“嗯,就是名士崔烈。”盧植面色不好的點點頭。

經過這麼一說,皇甫岑這才明瞭,崔烈乃是現下名士,名聲更勝自己師父盧植,憑後來他買官當司徒來看,這個人的人品應該很差,想要讓他不記仇似乎還真就不太可能,這事如果自己去,不是火上澆油嗎?

“怎麼,你不想去?”盧植見皇甫岑面露難色,解釋道:“明日的酒宴要是伯珪前去,憑他的脾氣,很難壓制,還是你去,為師我放心些。”

盧植這麼一說,皇甫岑也不好反駁,當著師叔鄭玄的面,皇甫岑怎好解釋,賽馬比斗的是自己。自己之所以顧慮是考慮那時遇見崔鉅業事情又該怎麼辦?可眼下,自己要是把真相說出來,那不是駁師叔鄭玄的面子嗎?畢竟是世叔鄭玄親口說的賽馬比斗的是公孫瓚。

鄭玄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笑道:“正好,煜兒也好同我們這兩個老骨頭見識一下那些名士。”

“名士?”皇甫岑一怔,隨即驚呼道:“還是那些?”

“對。當然是那些了。”鄭玄高深莫測的一笑道:“何止一個崔烈,黨錮之後就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涿縣,崔家。

照常理賽馬比鬥輸了,崔家應該偃旗息鼓,緊閉大門。而今卻十分反常,崔家不僅沒有緊閉大門,反而大敞大開,就連府內下人們也沒有垂頭喪氣,反而帶著一張張期待的面容。

書房內。

崔鉅業跪在正中,一旁垂手站立的正是崔鉅業的老父崔鈺,主座之上竟然不是崔珏,而是一個紅光滿面的老者,看舉止談吐依舊不俗,手臂輕揚間,品茗。

“這麼說,賽馬賭鬥雖然是你使詐,但起因卻是因為他們偷了咱們的東西是不?”老者雙眸中精芒一閃。

跪在地下的崔鉅業一個激靈,只覺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懦聲道:“是,是,要不是他們偷偷深夜潛入咱們崔府,侄孫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伯父,此事皆是鉅業之錯,賽馬不贏,反而使詐,技不如人也就算了,但輸馬又輸人,確實該責罰,忘叔父不要姑息。”崔鈺一副恨鐵不成鋼,雖然心中疼惜崔鉅業在馬賽中的傷情,但在老者面前,崔珏實在是不敢多有包庇。

“嗯。”老者狐疑一陣,抬頭看了看一旁的崔鈺,笑道:“這麼簡單的一個事,不就是賽馬比鬥輸了嗎?技不如人,我們就換個地方贏回來。”

“贏回來?”崔鈺不明。

“叔祖,你有辦法?”崔鉅業激動的跪爬到老者面前,激動的問道。輸了馬賽不要緊,明明是自己佔著理,卻還要向皇甫岑叩三個響頭,這事沒完。

“哼!”老者鼻子輕哼一聲,笑道:“當然,我已經派人去請涿縣盧植和他的師弟鄭玄過府一敘。”

“呃。”崔鈺不比崔鉅業,心思並未放在賽場之上,聽老者說及盧植同鄭玄,疑聲道:“北海高密的大名士鄭玄?”

“嗯,正是此人。”老者收起笑容,沉聲道:“不僅鄭玄,就連陳實、何休、蔡邕這樣的大儒也都要來。”

“什麼!”崔鈺只覺得自己大腦快要炸開,如果說一個鄭玄還不算什麼,那麼陳實、何休、蔡邕這樣的人在大漢的文學史上的地位可就非同一般了,他們都是什麼人,動一動門下弟子三千,那是朝堂上的輿論指向標。他們這些人可以代表全天下的有名之士,這幾個人皆是黨人之中的嬌楚,近些年來黨錮,已經多少年未見這麼多大儒相聚一堂,沒想到,沒想到,小小的涿縣崔府竟然會齊聚這些人。

崔鉅業縱是白痴,也知道老者口中提及的幾人,身上毛孔乍立,心情壓制不住的激動,張著嘴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兩人不語。

“不錯,這麼多名士聚集一堂,只要盧植一來,皇甫小兒還不乖乖跟著前來,想讓此子在天下名士面前出醜還不簡單。”老者狡黠的一笑,對於一個後輩,雖然不恥於出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