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影嫋嫋柔美,在牆根陰影中,攔住他的去路。這個害羞的少年啊,他十指規規矩矩地交握在長衫之前,多麼招人疼憐的老實。他繞不過我,長頭髮飄卷在柳絲裡,春風煦煦燻醉他的青澀。只聽得他囁嚅著羞窘的聲音。
姑娘,你……
公子,你不用怕。
我只是想還你一件東西。
我……我不曾借過東西給姑娘……
有的。我說。我欠你一個名字。
我叫錚錚。玉骨錚錚的錚錚。
我還給你了,公子。
我向前走去。我都還給你了不是嗎?公子。
那暮春黃昏裡的一剎那。
縞袂綃裳裹著一握纖腰,好一副嬌嫋身段……他從身後追上來,潑墨般長髮,風中歷歷吹拂到他的臉上。
姑娘!姑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你到底是誰?誰是錚錚?
月光下我緩緩地轉過身來,伸出衣袖。
白骨的手裡,遞過一枝初開的石榴。
後記:
關於巫蠱,這一向是我很感興趣的一個題材。這一篇原本只是偶然間興之所至,一個輕鬆的遊戲。預料中技術成分將會遠遠高於其他因素的,本來是想以網上查閱到的關於蠱術的說明性文字,這樣間隔著一段引用——一段故事地串聯起一些零散跳躍的情節。文章的前半部分還有些這樣的痕跡,不過後來筆調急轉,我也控制不了。
初衷只是想作一個有關蠱術的小小資料整理罷了。想把手頭一些有限的資料加上簡單的情節串到一起,這樣比較容易記住。從前在學校背東西有時就會這麼幹,瞎編些小故事娛樂自己嘛:P甚至我並沒打算為主人公設定什麼性格,在文章開篇還是有遺蹟的——他們只是用來引出情節的符號。錚錚同學剛出場好象還是挺貧的,後來變成這麼早熟。唉。
我也沒想到一下子寫了這麼許多字出來,而且……看上去好象還BT得很……呵呵。也許又一次陷入讀者們說的小青血腥殘酷、而且最近越來越BT的定勢啦……(我看起來真的很BT嗎?鬱悶中!)不說了,廢話總之我是很多,這個改不了。
文章前半部資料文字的[釋名][蓄蠱]部分都是我查閱到的。後來關於髑髏蠱的種種說法是我編的(汗,她又杜撰半文不白的蹩腳文言文了……抹汗)。
寫得我很是鬱悶。這篇文字一點都不好,前後矛盾的地方太多了,又殊無含蓄可言。也許以後會修改吧,如果,那時候我還對它耿耿於懷的話……
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出發點是早不知扔哪兒去了,後天加入的其他意義我也沒看出來……小青是個情緒型選手,寫的時候似乎總是隻圖痛快,想不到意義什麼的……這個,顧頭不顧DING的。只是把自己寫得五內翻騰、油盡燈枯、兩眼發黑、上床去也——了事。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複雜D,就是說不明白。
愛是很容易被誤解的東西。很多時候,我們心目中理所當然的愛其實竟不是愛。對愛的誤解經常導致了許多悲劇的發生。往近了說,現實生活中沒那麼多的悲劇,可是許多人經常莫名其妙地不痛快。這鬱悶是哪裡來的,我不知道。
有時我們把恨當成愛。有時我們把激情當成愛。有時我們以為,佔有是愛。那些誤解或許是可以避免的。但每個人心裡都躲著自己的魔。魔由心生。
鬼話連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啖屍怪譚
今天上午許眉聽到一個嚇人的訊息。中午吃飯時她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她的三個室友:劉佳、王虹和邢麗麗。
“啊!什麼?”王虹的反應最為激烈。
“別說了,好惡心!人家都吃不下飯了。”劉佳阻止她繼續往下講。
“又是這種小道新聞,昨天我們上解剖課時那屍體不還好好的嗎?——無聊。”邢麗麗滿不在乎的說。
“是劉啟凡親口跟我說的,他們班剛上完解剖課——說是整條胳膊都被啃光了!”許眉見室友的反應並不滿意,還想要強調一下事情的真實性和嚴重性。
“行了行了,又是劉啟凡!他追你追得都快要發瘋了,故意編這樣的事情來嚇你,你可要小心啊,俗話說,處於恐懼之中的女人是最容易上當地。”邢麗麗邊嚼著雞腿邊說。
“去你的俗話說!就知道吃肉,再吃真成大象了!”許眉一把搶下邢麗麗的雞腿。——邢麗麗生的人高馬大,又能吃,大家就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大印象”簡稱“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