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
案子很快結了,傅家主動送了死人到官府的舉動撇清了關礙,而傅雅秀也在傅君悅有技巧的問話引導下瘋瘋癲癲中坦承了殺人,幷州府不能再拿傅家人怎麼樣。
人命案總算過去了,怎麼才能保出父親?傅君悅默想著,一籌莫展。
府衙門外嚴歌惶恐地張望著,見了傅君悅如溺水之人看到浮木般奔了過來。
“大少爺,你可出來了……”
悶雷當頭擊下,傅君悅呆了。
讓人崩潰的打擊接踵而來,傅孔氏在他跟官差走後,憂急過度落胎了。
“娘,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喂母親喝下藥湯,明知事情無法控制,傅君悅也只能拿話開解。
“悅兒,這事是將軍所為是吧?”孔氏無力的手抓住傅君悅,喘吁吁道:“悅兒,你安排一下,把蘭兒和歆兒跟你舅母安排回清風吧,遠遠地離開這裡,別受株連。”
“受株連?”傅君悅沉聲道:“鳳蘭是姑父的女兒,怎麼會受我們株連?”
孔氏長嘆一聲:“蘭兒是你的親妹妹……”
“什麼?”傅君悅呆了。
‘悅兒……你姑父不顧夫妻情義這樣做,想來是知道……你姑媽做下的那些事了……只怕他會遷怒鳳蘭……”孔氏斷斷續續道。
“姑媽做下什麼事?”
“那年你姑媽要去鳳蘭時說過,她懷了孩子遭你姑父另一個妻子的毒手,落胎後身體毀了,無法再育,鳳蘭下面的三個孩子,恐怕不是你姑父的孩子……”
竟有這樣的事!傅君悅怔住了:“娘,這?這怎麼可能呢?那年姑媽落胎後不能再孕,姑父家中應該會寫信告知的吧?”
“尹家只知你姑媽落胎,並不知你姑媽再也懷不上孩子了。你姑媽落胎後一直沒有來女子該有的月事,七個月後她偷偷讓你爹請了大夫給她診斷,大夫說她中的落胎藥甚猛,竟是將身體中孕育胎兒的器官一併毀了……”
傅君悅仍覺難以置信,喃喃道:“那,就算姑父軍務繁忙很少回家,姑媽要瞞過有喜的那麼多日子,時間到了從外面抱孩子回去冒充姑父的孩子也不容易啊!府裡不是有貼身侍候她的下人麼?”
“假裝有喜的日子要瞞過你姑父並不難,你姑父忙於戰事,心又不在你姑媽身上。瞞過侍候的下人簡單,你忘了,不是還有巧月幫她掩飾麼?”
想想傅雅秀的胡言亂語,隱情似乎還不只這些,傅君悅只覺腦子裡更亂了。
“悅兒。”孔氏哭道:“我愧對你妹妹,你好生安排一下,讓她遠遠地避開吧……”
讓妹妹跟著一個畜牲走,傅君悅深感不妥。
尹茂山到底要做到什程度?父親與姑母到底做下多少惡事?傅君悅決定先去探望父親詳細瞭解情況再作決定。
“沒有將軍手令,任何人不準探望。”
十十兩銀錠遞出被推回,一百兩銀票遞出。
“傅公子,不是小的不通融,這事,將軍交待了,我們不敢違犯。”獄吏有些不捨地把一百兩銀票推回。
見不到父親,便不知當年有什麼隱情,就無法推斷尹茂山會做到什麼程度,也無法去跟尹茂山求情。
“差大哥,可有法子可想?”傅君悅把銀票又推了回去。
“也不是沒法可想,幷州城裡,還有人比將軍更大——監軍陳公公,傅公子,你若是拿得到陳公公的批條,小的就不能攔你了。”
共君沉醉
陳公公?傅君悅愣住,他怎麼可能與陳公公攀上交情,陳公公是皇帝猜忌尹茂山而派來幷州的人,傅家是尹茂山妻族,自然與陳公公沒有交情往來,傅君悅到幷州幾個月,去監軍府遞過名刺拜訪,卻未得到陳公公接見過。
有一個人肯定與陳公公有交情——邵卓妍。邵家是皇商,主做就是皇宮的生意,與陳公公肯定有交集。傅君悅按了按額頭,抬腳往家裡走去。邵卓妍對他的心意,傅君悅有所覺察,此時去求邵卓妍,只怕……再想想其他法子罷。
女兒被侄子用強,丈夫入獄,靠山姑奶奶瘋了,肚裡的孩子沒了,小兒子出戰生死未訃,孔氏遭連番打擊,雖有大兒子這個大夫在旁,仍懨懨的精神一日差似一日,傅君悅強撐著,晚上是沒法回清風閣了,在母親正房外面擺了張軟榻睡隨時觀察母親病情,白天到處奔波找關係,奢望見父親一面瞭解情況,卻一籌莫展。
將軍府那邊傅君悅也每日去問訊,他溫言笑語,倒是從守門人那裡探聽到不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