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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龐德辛苦追著,才和樂進並肩,這就和步兵一起痛罵騎兵,白起指著那邊喝道:“張遼兒,還不去撞開!”張遼聽的分明,突厥種的聲音甚尖銳,他大笑著回應道:“聽十哥的!”催促子弟不顧一切,不在乎戰馬損傷,一部向著已經佈陣的敵軍正面撞去。

另外一部,則繞著向敵軍二線的側弱處扯動,一旦開口立即切入攪亂對方的佈置,今夜馬不停蹄!

他如此,那邊常遇春也是如此,這萬匹戰馬都是要退役的,今日沒有什麼捨不得,關中後面早有更多的軍馬調來,自肯定魏延太史慈北上聯軍後,又得沈帥處報,甘寧水師已去,鄧海東就再不留手,傾家邦之力,賭下了所有。

終於,前面二線大營擋不住著如狼似虎,好手勉強對的上關中的好手又如何?尋常兵卒實在難擋得住馬步夾擊,那根本無法壓制的弩箭連環,將離了兵,不過陣前一支孤力,再強,打的過許褚典韋?打的過張遼常遇春樂進等輩?還有後面不停的大槍亂捅,甚至夾雜了弩箭,有投槍擲來。

說起來這投槍還是從安西那邊興盛的,卻在今日成為多少安西好手的噩夢,有此投槍,長程弩箭已經壓制了對方,短途又能相當,到了近身處,彎弓搭箭怎麼比得上隨手扣動弩箭?因此安西難站住腳步,人潮人海里,槍戳來箭射來,幾乎每每相遇,上來的一波撐不住半響就被扯成血泥。

此刻,那邊祁山口上,火光大盛,一路騎兵向著這裡下來,火光下他們黑壓壓的一片,向前之後漸漸隱入一片黑暗裡,可是關中軍馬已經歡呼雀躍,聽著那漫山遍野的勇烈之聲。

鎮守祁山對營的李伯顏親信,族弟李振武心涼如水,面前亂糟糟的局面之後,三線才得以鞏固,可是對面卻是勇烈親至,看左右,人心惶惶,自從去年他一戰滅十五萬柔然,軍內無不以為他是真英雄。

安西柔然多少血戰,多少仇恨,卻是關中有豪傑,焚燒胭脂山,至今日他親至,那定是關中要破安西全境,此乃一統之戰不死不休,如今真要和他為敵?李振武按著刀,親衛等都努力鎮靜的看著。

關中軍馬已經在三線之外停下,誰想得到廝殺到現在,破兩層營地,鑿穿防守至今,不過不到一個時辰?關中為何停下;那是他們在休整,等待勇烈到面前吧?

此刻安西還有三萬後路軍馬據在主營內,外圍卻漫山遍野流竄的,是倒打旗的,丟盔棄甲的渙散子弟,不停的有報來,前路某校某部失去聯絡,前路哪位折了當場,到最後已經無需再報,後路也不再派兵。

李振武之決斷是對的,可惜,前面關中軍一聲勇烈,叫的安西士氣惶恐。

而後,兩軍漸漸的安靜,陷陣和虎威之間留了一路,看得到那後面有騎兵向前,最終抵達了面前,在歡呼聲和舉起的刀槍叢林中,那震懾天下的關中君侯挺槍躍馬向前,帶著三千子弟出現在了安西軍馬的面前。

相距,不過裡許,守營大弩拋起,勉強可及的射程內。

可李振武哪裡能亂放?他向前來怒喝道:“君侯夜襲某安西大營,殺戮四鎮子弟,此為是何意?”

安西軍馬都靜靜的看著他,關中軍馬也看向了他,鄧海東灑然一笑,指著他道:“頗多廢話,你是降是戰?”

“安西豈有投降之輩!”

“鼠輩為自家功名,明曉得難擋本帥一槍,挾持子弟以為壯膽?若能逃命者告知叛唐李氏上下,今日西征是為天佑,只誅首惡,若敢從逆身死族滅!全軍!”

“君侯當真要和安西開戰?”李振武大叫。

前面武將領鬥氣已經催發,虎生雙翼於黑暗軍陣之前,轉眼全軍三千子弟籠罩其中,其焰沖霄而起,安西軍馬上下看的目瞪口呆,李振武急忙轉喝斥弩箭準備,口中還在嘶吼最後的不解:“君侯今日…。”

“是為勇烈天下!”

鄧海東雷霆的一聲大喝,戰馬隨即向前竄出,三千子弟神思裹持之下,追隨那五行化為真火明臺的主將本源,一起催動軍馬如一人一般,頃刻成鋒矢之陣向前滾滾碾來,那氣勢排山倒海無可阻擋。

其中,三階武校合計三百餘,武尉千數,其餘上武兵。

三千軍陣為一整體迸發出的壓力,不要說正面,就是兩側的關中軍馬都紛紛變色,龐德等將校不可抑制自己神思的震動,明臺激盪,多少人都丟了刀槍,隨著他們向前,一陣烈風颳過,陷陣這樣的強軍也如敗草似的凌亂。

尉遲氣的大吼:“整列向前!”白起暴躁,更是揮了刀鞘亂打。

他們還在亂著,看到前面那火龍滾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