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是一嘆,擺擺手:“去吧去吧。”
而這個時候的驃騎府上,李希平正坐在那裡,李夫人在一邊前所未有的溫順。
是因為今兒李希平這一出可算把她嚇住了,婚後至今不曾對她紅了一次臉,幾乎百依百順的丈夫今日居然說出了要她回家,她心神大亂之後,想遍了李希平能交心的,也只有鄧海東這裡,趕緊就來了。等和長樂平陽哭訴完了,想起丈夫說的那些話,她自己再看看兩個新婦,也覺得自己這些年是有些過了,心中悔恨害怕。
看到丈夫和鄧海東回來了,她現在哪裡還敢問去公孫樓為何的?只是溫順的坐了邊上。
鄧海東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不站李希平這邊,但又不好去說李夫人,只能淡淡的勸道:“有甚話還是好好說,四哥你比我年長,我沒甚資格說你們夫妻之事,好歹今日除夕,驚嚇了孩子怎麼得了?傳出去也為人笑。”李希平點頭,李夫人點頭,這就起身告辭。
等他們走了,鄧海東回頭坐在房內沉了臉,婉言問他怎麼了,平陽也問,他就道:“這李夫人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剛剛不好說他,我看到的平時對了希平兄呼來喝去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威風,還以此為得意,四處賣弄什麼上官計,我看這是她不得勢,若是命好些,生了武后朝也是一方人物。”
兩女面面相覷,又聽他皺眉在說:“夫妻之間沒有誰壓誰一頭,但總是哄著遷就她,莫非希平就不是人?今日一發火,要休了她時,才知道原來自己什麼也不是,你們以後少和她走動。”
“是。”“也不要做的太明顯了,漸漸淡了就是。”
“是。”
“昨兒你們誰先上的?”這廝抖了威風開始抖淫…威,扯過平陽就問,還記得不厚此薄彼去扯婉言,婉言閃避,紅著臉低聲道:“我今兒一人睡。”鄧海東一愣,隨即明白了,他趕緊問可曾喝糖水等等,婉言羞的跺腳:“不要你問。”
“哪裡有房間收拾的?還睡了一起就是,我和平陽忙我們的,你睡你的。”
宋琬言哪裡肯,平陽啐他:“我和婉言睡去。”宋琬言哼了一聲:“不要。”酸溜溜的走了,鄧海東趕緊去送他,聽到他腳步聲跟來宋琬言才心頭竊喜,兩人向著前面小樓走去,宋琬言低聲道:“你回去吧,平陽本就有些在意你偏心我。”
“我偏心你嗎?少臭美。”鄧海東嘿嘿一笑,伸手摟住了她:“還記得初見你的時候,然後把你按在樹上一頓好打,沒想到養成了你現在的愛好。”宋琬言大羞:“哪裡有這樣的愛好,是你無恥。”狠狠退開了他:“去去去,去疼她吧。”
然後自己走過了花徑進了樓內,兩隻小貓正蜷縮在那裡,看她回來了立即爬起來:“小姐。”然後詫異為何鄧海東沒來,宋琬言氣哼哼的道:“明兒去找些藥吃,把日子調的和平陽一樣!”然後矇頭大睡,總覺得身邊少了人抱著難睡的安穩,自己躲了被子裡詫異,之前那麼些年一個人睡怎麼沒有覺得呢?
這就睜了眼看著窗外模糊月色,想到那廝現在正在耕耘,平陽那狐媚嬌喘的摸樣,可憐兮兮的揪了被褥綢面:“狐狸精!”
其實今晚,鄧海東真不曾想幹什麼,等送了她去樓內,他回頭平陽已經臥下,看他回來要起身,鄧海東按住了她,自己熄了燭躺下了,伸手摟過了平陽只問:“你上次和我說,你皇兄定不會這樣,是歸修宏嫉妒明遠?”
“恩,夫君怎麼問起這個?”
“沒甚,晚上過去看到哥舒瀚也在, 我把話說明白了,你說他會怎麼辦?”
“他定會告訴皇兄的。”“是啊,天子再高舉輕落,於是我鄧族在洪城威信一日不如一日,本不該這樣,歸修宏這廝,早晚一日收拾了他。”
“恩。”“怕是會得罪你皇兄顏面。”“秀寧是鄧族的人。”
“好。”鄧海東無聲的一笑,輕輕緊了緊她,平陽也伸臂抱住了他的腰,被他提了腿過去輕輕的撫摸著,平陽的臉在黑暗中微微發紅,蹭了他的下頜低聲哀求:“夫君,小腹有些疼呢。”
“睡吧。”鄧海東拍拍她,兩人相擁了入睡去,到了天明,他們還沒起來宋琬言已經闖入室內,看到兩人內衣整齊於是心滿意足,覺得今年一定大順,爬上去捏了平陽胸口一把,兩人在鄧海東身邊鬧成一團,偶爾的爭寵不過是女兒家心性,其實十分要好。
鄧海東看到發笑,由她們鬧玩了起身梳洗打扮,然後開始四處拜客,下午則打馬出城,婚後至今,因是冬日雪擁關中,吐蕃軍馬要帶開春才走,反正一應都有唐庭支付他們也樂意住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