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嬪妃,是皇子和公主的母妃,我若有不敬是要吃大虧的。”
連太后笑了起來:“那就是想打了咯。”
劉太監疾步進來,滿頭大汗地附在連太后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連太后勃然變『色』:“皇帝可好?”
看這樣子是皇帝那邊出了大事,所有人都唬了一跳,溫皇帝是國之根本,一旦他出了事,就是動搖根基的大事。安怡忍不住想,她不會這樣倒黴吧?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皇帝卻翹了?
幸虧劉太監補得及時:“聖上龍體並無大礙,只是略微受了驚。”
連太后這才鬆了口氣,江姑姑給她撫著胸口,罵劉太監道:“你這老東西,伺候了這麼多年,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的,嚇壞了娘娘,你有幾個頭夠賠的?”
二人幾十年的交情,劉太監曉得江姑姑這是給他解圍,忙著跪下認錯,解釋道:“適才的情形著實兇險,老奴生怕其他不懂事的人衝在前頭嚇著了娘娘,這才趕緊跑來回話,不想走得急了些,沒把話說清楚。”
連太后擺擺手,道:“哪裡就那麼嬌貴了呢,隨便就給嚇死了,那我前頭幾十年可不是白活了?”言罷冷厲地道:“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來,不許有半點隱瞞!”
這種事情還是少摻和的好,安怡想告退,誰知連太后轉頭問道:“安怡你手腳可還能動?過來給我『揉』『揉』肩頭。”
這就是留她旁聽的意思。安怡哪裡能說自己不能動了呢?當即屈膝一禮,上前去給連太后『揉』捏肩頭。連太后舒服的靠在安怡懷裡,半閉了眼聽劉太監描述剛才的險情。
原來今日皇帝在春曉苑大宴群臣,和百官一起『吟』詩作對飲酒觀歌舞,喝到興頭上,就想找個樂子。不知是誰提起春曉苑裡頭豢養的各『色』小獸來,道是若是驅狗放鷹,奔走相逐,弄幾個來現烤了吃,那才是美味。
皇帝一向勤勉,難得有這樣放鬆的時候,見眾大臣都躍躍欲試,又想不是什麼勞民傷財,興師動眾的事,便高高興興地允了。男人們在一起,不拘是『吟』詩作詞,還是打獵行樂,總要爭個先後,今日這樣的小型圍獵會當然也要爭個先後。皇帝年不過五十,更要爭一爭,以在臣子面前證明自己正當壯年,文治武功,乃是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人。
危險就出在行獵會過半時,皇帝喝得太多了些,仗著自己年輕時弓馬諳熟,因見前頭有一隻漂亮小獸半隱半現於林間,便縱馬狂追,一來二去,倒把身旁伺候的人給甩了開去。
劉太監的聲音陡然壓了下來:“春曉苑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草木繁茂,大家夥兒跟丟了聖上,全都嚇得不得了。排成一字兒挨著搜進去,卻見田御史揹著聖上從林子裡出來了,原來聖上跑到半途,一棵樹上突然跳下一隻松鼠撲在馬頭上,驚著了馬,恰好田御史在那附近,憑著一己之力硬生生拉住了韁繩,又搶在聖上墜馬之際以身為墊,託了聖上一下,聖上這才只是刮擦了些皮肉。”
連太后皺眉道:“就和說書似的,哪個田御史?”
劉太監道:“是大理寺左寺丞田志光之子田均。娶的是刑部張尚書的女兒張欣。”
安怡不由大皺眉頭,這可真不是個好訊息。田均的運氣,就這麼好?
只聽連太后淡淡地道:“這田均真是大力無窮,不但能拉住驚馬,還能及時給聖上做肉墊,再揹著聖上走出叢林?”
這是不信了。
第255章 告狀
劉太監陪著笑,道:“底下人就是這樣傳說的,聖上已經重賞了田御史,叫把他剛才作的詩詞拿來看,又問了時事,田御史應對很是得體,聖上盛讚了他。都說田御史這就要得重用了。”
連太后 不置可否,問道:“皇帝可回來了?”
劉太監笑道:“回來了,這會兒在養心殿裡歇著呢。朱院使並陳院判都去請過了平安脈,並無大礙。”
連太后就道:“我去瞧瞧皇帝。”轉頭看著安怡:“你今日也受驚了,就不必回去了,省得嚇著你病重的老祖母。你原來住哪裡的還去住哪裡,叫個人去給你家裡送個信。”
安怡連忙謝恩。
養心殿內,黃淑妃披頭散髮地趴在龍榻之前,一手抓住皇帝的手,一手扯著自己的胸口用力地抓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聖上,就算妾有多少不是,皇后也不該當著闔宮的人這樣的打罵妾,還有貴妃,不分青紅皂白就拿了妾宮裡的人去威『逼』打罵,不知是想要問出些什麼來?居心實在叵測!那安怡不過一個小小的醫女,僥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