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對視一眼,她莞爾一笑。
我師父便說:“怎當她臨去秋波那一轉,休道是小生,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妖精如何?妖精才招人疼呢,我就喜歡妖精!”
換了正常人,即便要媳婦不要老爹,也不可能在媳婦弄死老爹之後,還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番話吧?就算生悶氣也得生一陣吧?
吳煥卿覺得我師父瘋了,一定是瘋了,便沒有說,領著吳煥勳走了。
後面的事,是後來我師父跟他說的。
前面說了,師爺決定跟狐狸精拼命,是我師孃又懷孕,只要她產下一隻狐狸,吳家就得死一口人,師爺為了保護兒子和徒弟,想跟師孃談判,問她能否用自己和三個小徒孫的命,賠四條狐狸命。
帶上定天星斗,也許是想談不攏時,拉著師孃一起死,也許我師爺根本沒想談,就是要把她騙到棗樹林弄死。
總之師爺掛了,而隨著他的死,我師孃鼓著的肚子癟了,似乎從未懷過胎。
就這樣過了半年,我師孃又懷孕了,這一次沒等她肚子大起來,我師父的小徒弟丟了一個。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師父沒辦法,只當他被人販子拐跑,而我師孃的肚皮也沒有變化。
一年後,師孃再度懷孕,我師父的小徒弟又丟一個,我那孕婦師孃的肚皮,還是沒大起來,懷一陣就莫名其妙的不懷了。
又一年,我師孃又懷孕,而這一次,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最後一個小徒弟也沒丟。
就在我師父懷疑自己猜錯的時候,一天夜裡,她給師父做了桌好菜,陪他喝點酒,兩人睡下,夜深人靜時,她悄悄溜到小徒弟的房間,用沾了乙醇的毛巾捂暈小徒弟,趁夜扛到棗樹林...
進去才發現,我師父就在樹林裡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