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
楊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他要敢找你麻煩,我叫人揍他!”劉心兒說完,拉著楊靜走進了學校。
楊豐聳聳肩,很無辜地看著欲哭無淚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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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松花江上
小白臉走了,帶著一絲屈辱和恐懼走了,或者說不知道去哪兒安慰他受傷的心靈去了,瑟瑟寒風中,淡薄的身影,屁股癟了的汽車,看上去那叫一個落寞。
楊豐哼著歌,悠閒自得地開始了他的老北平懷舊之旅。
身後的清華門前,一個瘦骨嶙峋的老洋鬼子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背影。
“盧卡斯,你介紹的這位朋友的確與眾不同啊,騎著用昂貴的航空鋁合金和塑膠製造的電動三輪車,用中國上流社會才能見到的煤氣灶,來賣廉價的煎餅果子,我真好奇他到底有沒有算過,他到底得賣多少份煎餅果子才能賺回他的投資。”他饒有興趣地對身旁的野獸說道。
野獸拎著酒瓶子,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一臉猥瑣地盯著路過的女學生。
楊豐可不知道他已經被當做扮豬吃老虎,遊戲民間的豪門闊少,事實上他現在正在為自己口袋裡大洋太少而捶胸頓足。
遍地商機呀!且不說那些讓他看著就想撲進去搶的便宜古董,就是路邊一個哥們兒拎的幾條王八都讓他垂涎不已。
“大哥,賣不?”這貨停下車流著口水問道。
這人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自個在河裡撈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兄弟真想要的話給一塊錢就行。”
楊豐毫不猶豫地摸出一塊大洋扔給他。
四條王八沒一個低於三斤的,這麼大的野生王八兩百多一斤,帶回去養幾天,走的時候捎著。
楊豐正拎著王八得意呢,忽然發覺有些異樣,感覺有幾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正在聚焦自己,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昨天那兩個東北軍,正抱著膀子站在前面的路中間,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哥幾個,又見面了!”楊豐堆出滿臉笑容說道。
對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個子皮笑肉不笑地比著中指說道:“兄弟,給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沒啥,看你們打日本人沒本事,打自己同胞倒挺來勁,所以給你們鼓勵鼓勵!”楊豐奸笑著說。
大個子臉騰就紅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更何況他這是揭臉皮。
“那還得謝謝啊!咱兄弟們沒什麼好表示的,給你鬆鬆筋骨怎麼樣?”大個子惱羞成怒地說道,和旁邊那個同伴掰著手指頭慢慢走過來。
楊豐趕緊想掉頭,卻發現後面還有三個東北軍,雖然沒有往前湊,卻奸笑著把退路給堵死了。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楊豐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伸手從兜裡掏出手機來,然後戳了幾下螢幕。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介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才能收回那無盡的寶藏!
爹孃啊,爹孃啊,
什麼時候,
才能歡聚一堂!”
手機喇叭裡,悲愴的歌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響起,還沒等唱完,已經是哭聲一片,東北軍士兵,逃難的難民,甚至受感染的路人,沒有一個人不在痛哭流涕。
“三十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呦!”悲涼的嘆息聲中,楊豐騎著三輪車走過那兩名哭得跪倒在地的東北軍,然後揚長而去。
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一個佩戴少將軍銜的東北軍將領,面衝東北雙膝跪地,涕不成聲。
這首歌對於流浪關內的東北軍來說,那是無解的大殺器,尤其是在這首歌還沒有出現的1932年。
說白了張小瘤子實際上就是被這首歌逼得發動了西安事變,其他什麼為國家,為民族那都是扯淡,當十六萬東北軍齊唱這首歌的時候,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