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著眼睛,似乎看到一張黃金蓮花面具,面具眉心處嵌著一顆藍寶石,透過面具,那雙眼睛深不見底。
“你是誰?”桑諾努力穩定氣息,然而聲音卻極其微弱。
“噓~”來人比了個禁聲的手勢,還沒待她回過神,那人便擁著她回身飛向湖水中心。
撲通!水面砸出巨大的水花。
水壓瞬時朝她壓來,桑諾奮力掙扎,身體卻被一個懷抱禁住無法動彈,在無法呼吸的瞬間,一個溫柔的唇壓來,桑諾身體一陣電流透過,眼睛陡然睜大,他……他在幹什麼?!
下意識地張嘴想要呼喊,一個不明物體趁空隙滾進自己的口腔,感到有一道氣息傳來,一眨眼那個東西便順著食道滑進身體。
桑諾瞪著雙目,震驚地盯著眼前的面具,那雙褐色的眸在水波之間如一潭無法觸底的深淵。
在對視的剎那,腰間一道力量徑直將自己丟擲了水面,嘭地一聲,桑諾已經脆生生地摔倒在岸邊。
“這人!神……神精病啊!”她喘著氣說,恨到咬牙切齒,渾身像散了架般!
回首朝湖水中望去,水面已復平靜,那人竟然沒出來!
真是活見鬼!
心中正狐疑,身旁的樹梢突然著起微弱的火,火光在夜幕下更覺詭異。
“有火,去看看!”一個若有若無地聲音傳來。
剛剛遠去的人聲逐漸近了。
“二小姐!”
“二小姐,是你嗎?”
二小姐?是在叫誰?
火把搖晃著飄來,桑諾本想逃跑,誰知身體想被固定住無法動彈。
恍惚中看到一個人跑到她身旁,有火光照到臉上,一個驚喜的聲音,“快來人哪!是二小姐!”
感到一群人圍上來,有人拉了她的胳膊,然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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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瞼似乎掛了千斤秤砣,嘗試了幾次才艱難睜開眼,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
雕花紅木床榻,透過半掩的紫紅色紗幔,窗戶旁放著一張花梨木書案,上放一把古琴,房中有張鋪著繡有白菊的圓桌,桌上的青色瓷器中插著一把含苞待放的雛菊,甚是典雅。
門輕叩兩聲,“二小姐,冰兒進來了。”
一個年方二七梳著丫鬟髮髻的小女孩進門,將手中的銅盆放到一個木架上,朝桑諾走來福了福身,乖巧道:“小姐,您醒了。”
桑諾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到立在自己面前淺笑的女孩兒,又環視下四周,腦中的瞌睡一掃而光。
怎麼還是這種怪異的場景!
我是不是跳樓摔傻了?!桑諾抱著自己的腦袋不住的晃動,醒醒!快醒醒!不要做夢了!!
忽感到耳中有異樣,抬手竟掏出一卷小紙,展開,上書:“想要解藥,三日後午時三刻,西城南象湖。”
這是什麼東西?
盯著紙條上的字更加疑惑,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堆零碎的畫面,金黃色的面具,湖水,唇上的溫度,林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屍!
所有的一切如此真實,連自己都不得不相信並不是在做夢。
難不成,穿越了?!而且還不是魂穿!!
003如果可以不去回憶
自稱冰兒的小丫頭見她許久不說話,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無物,慌忙走上前,“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您別嚇我啊!”
桑諾回過神,抹掉臉上的茫然,看樣子這裡應該是那個死去的女人家,既然被錯認,暫住在這裡也未嘗不可,總之可以修養好身體找機會解了身上的毒。
毒,一想起身上的毒,她的胸口就傳來鑽心的痛。
朵拉那張妖豔的臉跟齊明軒赤,裸的身子又浮現在她眼前!
那日,為了解救被人綁架的妹妹燕子隻身前往海澐別墅,沒想到這一切竟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朵拉設計的圈套!
一路殺到密室,推開密室大門卻看到渾身赤,裸的朵拉與自己的未婚夫正大汗淋漓地在床上**!
本來憑藉她的身手輕而易舉便可取了他們兩個賤人的性命,誰知朵拉早就在她體內下了毒,盛怒之下毒藥發作,在高架炮朝她轟炸的一瞬間,桑諾只有拼盡全力縱身一躍從視窗跳出,未曾想這一跳竟然跳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
壓住憤恨地握起拳頭,指尖深深鉗進掌心,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溫婉的笑,柔聲說道:“你叫冰兒,對吧?冰兒,我……我好像失憶了。”
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