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謙冱聽她這麼說,忍不住冷冷一笑,道:“不是我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是我對你沒有自信。”說著從懷中掏出珍藏的一紙令書,遞向寒若,道:“既你信不過我,還是莫要將這麼大的權力交付在我手上的好!”他這話說得的確嚴重,簡直似要決裂一般。可是他的眼神竟不知為何顯出一種無比複雜的神色,裡面有濃濃的悲哀,不似以退為進的策略,倒像是真心希望她能收回成命。
“不!”……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二章 江山
連續幾日來寒若都與宮謙冱窩在關雎宮中足不出戶,除卻處理政務以外,其餘時間都在吟詩作對、花前月下、尋歡作樂。寒若從小便被種下仇恨的種子,日夜壓抑自己,只求有朝一日手刃仇人。大仇得報後,本以為可權傾天下,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宮訣凊。為了爬上那個位子,她總是時時避諱,步步驚心。也只有這幾日與宮謙冱一起,她才完全解脫,放下所有戒備,盡情歡樂。
因為宮謙冱交待了思婉的關係,這幾日來無論誰求見寒若都被拒之門外,哪怕是宮謹冰。只不過宮謹冰心如明鏡,何嘗不知是宮謙冱耍的手段,不過一來他也沒什麼特別要緊之事,二來也不想見那二人親密的樣子,索性不再入宮。這一切寒若並不知曉,還以為這幾日真是難得閒暇,都無人求見。只是心中隱隱有些怨懟,宮謹冰竟都不來見自己一回。
登基大典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整座皇城都在忙碌之中,登基前一天寒若從前日夜裡忙到次日,試穿龍袍,演習程序,等等等等,寒若忍不住向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宮謙冱抱怨這皇帝當得如此繁瑣,真想一走了之撒手不管。宮謙冱只是笑著不言語。當一切都忙完了的時候,寒若累得癱倒在床上動彈不得。宮謙冱伸手將她拉起,神秘一笑,道:“想不想跟我私奔?”
“私奔?”寒若被這讓人臉紅心跳的詞驚了一驚。
宮謙冱見她詫異的模樣,方才笑著開口解釋:“明日你就要登基為帝,往後出行步步受限,乘著今日最後一天自由之身,我們出宮遊玩一天可好?”
寒若被說得興致陡起,立刻換上出行的一身男裝,登時就變為一個風流俊俏的小公子。拉上換好私服的宮謙冱只與思若交待一聲,二人便輕裝騎馬偷偷溜出宮去了。
兩人胯下所騎都是寶馬名駒,方一出宮,就快馬加鞭的馳騁起來,只覺身旁風景飛速地倒退著,沒多久就奔到了城外汜水河畔。叢林密佈,野草蔓生,四野都不見一個遊人。天地間彷彿只餘這親密無間的二人一般了。宮謙冱馬上一個點身,輕輕一縱,便躍到了寒若身後,自後抱住她,二人共騎在寒若的愛馬絕影之上。
身形漸漸重疊,他的吻在她的後頸如雨點一般落下,寒若回首尋找他柔軟的唇,纏綿悱惻的呼吸自馬上傳來。情熱身動,宮謙冱啞著嗓子道:“女華的人是否跟在近旁?”關於女華的事,寒若早就細細與宮謙冱說明了。只是她既已將朝政大權一應交給宮謙冱,自然不能再將女華的權力賦予他。女華之中,除卻她自己以外,仍舊由宮謹冰話事。
寒若聽他這麼說,面上一紅,已知他是何意,紅著臉低低道:“白菊堂負責我的安全,向來跟在左右。”
“你在我身邊還不夠安全嗎?”他的吻含著灼熱的氣息落下,那柔緩而動人的聲音蠱惑似的響在她的耳畔,“我不喜旁人看著,讓他們都退下吧。”
寒若心中自然也不願白菊堂的人看見自己這等私密之事,伸手做了幾個手勢,四周一片靜寂,只有微風輕撫過草叢時發出的簌簌之音,但寒若深知白菊堂絕不敢違逆自己的命令,早已知情識趣的退下了。
寒若手勢一收,宮謙冱手上動作立刻大膽起來。這既是野外又是馬上,寒若只覺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一百倍似的,心臟止不住的狂亂跳著,只覺無限刺激。衣裳在他手下輕褪,嬌嫩潔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寒風一過,細小的寒毛都悚然豎起。她禁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到底是十一月的天氣,又是荒無人煙的野外,格外添了幾分寒意。
然而上一瞬間的寒冷,下一刻便被他的火熱所擊退。他今日也不知為何特別纏綿,那滾燙的手在她的肌膚上點燃簇簇火焰。兩人從馬背上燃燒到草地間,直到彼此精疲力竭再也無法動彈為止。
寒若靠在他的手臂上,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耳邊只能聽見遠處林中鳥鳴,溪澗潺潺水聲,還有微微吟唱著的風聲。而靠近他懷中,他尚自濃重的呼吸聲、他動如擂鼓的心跳聲,都在她耳邊撩撥著響起。心中對他的愛意,已抵達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