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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沒有帶著面紗!

即便如此微弱熒光,也能照出了他三分面容,那是無法描述的驚心動魄的美麗,只將人所有魂靈勾去亦不罷休,叫人甘願為之沉淪,至死方休……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漸迷

直到肺腑裡的空氣都被消耗殆盡,寒若才想起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身體重新活過來,然而靈魂卻已經為之顛倒,眼睛連一刻都離不開他的容顏。她不是沒有見過美麗的人,就連她自己也可稱絕色,還有子翩的驚豔、白鳳兒的傾城、瑞德的神明,可這些人都無法使她僅僅因為皮相就如此神魂顛倒。面前之人不同,大大的不同,那已經是脫離凡塵的美,足以顛倒眾生,傾盡天下。

見她痴傻在那兒,寒亦微微一嘆,側首過去,再轉頭,面上已經重新覆上了面紗,那天人之姿也得以遮掩。寒若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卻仍舊緊盯著他,說不出半句話來。

“噩夢?”他輕輕開口,那聲音像淬過寒潭似的,低得沒有絲毫溫度,卻偏偏能撩撥起人的無限親近嚮往之意,那是叫人甘願為之沉淪的冰蓮啊。

在他面前,寒若的腦子似乎都轉得慢了許多,相反的心跳倒是相當之快。簡短的兩個字在寒若腦中組合排列半天,才推測出他表達的意思是在問自己是不是做噩夢了,寒若當即搖了搖頭,可一對上他那雙冰徹肌膚的眼眸,心中一陣氣短,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睡吧。”他再次開口。她在他的眼神注視下,只能乖乖照辦,重新躺好,閉上雙眼。雙眸之上被覆蓋上他的雙手,那冰冷徹骨的感覺讓她清醒,這要如何入眠。雖是這麼想著,可那涼意透過肌膚傳入內心,卻漸漸讓她感到無比安穩。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她已經很久很久未曾睡得如此舒服,一夜無夢,一覺天明,對現在的她來說已是十分奢侈之事,但偏偏昨晚就睡得如此香甜。是因為那冰蓮般存在的緣故吧?

如此一想,胸腔中的那顆小心臟就止不住的狂跳起來,她急著搜尋那抹茶白色的身影,卻失望的收回了視線,周圍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白玉雕鑿的門發出了推開的聲響,寒若趕忙望去,進來的卻是為她換藥的小憐。

小憐拿著藥石上來,小心翼翼地幫她拆開紗布,在她胸前背後輕柔地塗抹著藥膏。在抹背後之時,忍不住低低嘆息。寒若好奇的開口問她何事。小憐語中已帶了哭腔:“這傷疤……”

胸前的傷口已漸漸癒合,傷口也不是很大,但寒若從未看過自己背後的傷口,想來必定十分觸目驚心吧,卻不想博他人憐憫,笑道:“不礙事的,反正我也看不到,又不是在我的臉上。”

小憐一邊用心為她上藥,一邊安慰她道:“主人他一定會找到靈藥讓這傷疤徹底消失的,小姐你放心吧。”

寒若自嘲一笑,道:“我倒是不想這傷口徹底消失。”

“為什麼?”小憐驚訝得脫口而出

笑容漸漸收回,她第一次在這裡露出了一抹無比狠絕的顏色,“因為我要讓自己記得,輕信他人的下場。”

那狠絕背後是不忍觸及的心傷,同為女人的小憐能聽得出她的悲愁,輕輕道:“小姐,為那樣的人留下一道疤不值得。您應該讓他像這道傷疤一樣,在您的身上,您的心裡,徹底消失!”若不是親身經歷過,斷然說不出這一番話來。

寒若一愣,輕聲問道:“小憐你?”

“我們這裡的每一個都是主人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我也曾經被深愛的人背叛、出賣,差一點丟了性命。如果沒有主人,我早已死了,不止身死,還是心死。”小憐輕描淡寫的一句概過,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一般,可寒若卻能感同身受她當年之痛。

“那,你後來如何對待背叛你的人?殺了他嗎?”寒若不忍觸及她傷口,卻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或許她是在問小憐自己該怎麼辦。

“我讓他在我心裡死了。”小憐微微一笑,“我沒有去找他報仇,恨與愛同樣是執著的感情,而那個人已經不值得我浪費絲毫感情了。”

寒若一怔,苦笑道:“你比我強許多。”

“小姐,藥換好了。”小憐手上拿著換下的紗布,對著寒若笑道,轉身退下,就在離開之際,轉頭對著一臉悲色的寒若開口:“小姐,你也可以的。”

寒若一愣,隨即鄭重地朝她點了點頭,小憐這才放心離去。

自那日之後,寒若焦躁不安的心漸漸放緩下來,開始靜心養傷,晚上也很少再發噩夢,偶爾一發,驚醒時總能看見寒亦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