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到了野鹿,露出貪婪的目光。
我心裡頓時警惕起來,心說不會是黑店吧,忙把錢包裝進兜裡。
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失態,尷尬地呵呵一笑,用關切的語氣對我們姐妹囑咐道,兩個姑娘,不是我說你們,帶這麼多錢出來太危險了,要不放在我那裡吧見我和妹妹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忙改口,要是不放心你們就自己裝著,但是記住,晚上千萬要關好門,出去的時候也要隨身帶著。那你們收拾一下吧,我先走了。說完拿著五塊錢錢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樓道盡頭。
我和妹妹將包放到床上,本打算先睡一會,但是被臭味燻得實在受不了,乾脆站到窗戶邊上,望著外面的天空聊天。
記不得上次是什麼時候了,總之,和華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閒聊過了,老是忙著課程,忙著兼職賺錢,忙著鑽研父親的遺稿,讓我們丟失了太多的閒暇和愜意,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有機會好好地談談心。
姐,有件事我一直覺得蹊蹺。妹妹抿了下嘴道。
是爸還有媽的死因吧可能是相依為命的原因,也可能是同卵雙胞胎的遺傳,讓我有時候能很容易感覺出妹妹心底的想法。
她衝我點點頭,有些激動道:他們死的時候我們還小,什麼不懂,也沒有見到屍體,知道的也就是警察對我們說的,爸是拒捕車時出了車禍,媽是跳樓自殺,可如果真是那樣的父親究竟犯了什麼罪,為什麼現在的派出所裡沒有任何卷宗
警察不是說了嗎是時間太長,案卷已經銷燬了。我儘量不想讓妹妹糾結在過去的事情上。
雖然我早就感覺父母的死不是那麼簡單,可是他們確實已經死了,再糾纏下去也活不過來了,並且有可能給我們倆帶來麻煩。
警察總不至於會顛倒黑白,欺騙我們,父親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要躲避他們追蹤的。
可是案卷不是應該永久儲存的嗎就算案宗沒了,人呢為什麼當初的那幾個警察全消失了這裡面不是大有文章嗎妹妹對我的敷衍很不滿意,連續質疑問道。
我深吸口氣,對她建議道:華露,我們今天能不能別談這麼沉重的話題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是不是應該說些輕鬆點的
她頓了下,笑笑:當然可以,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說完有些羞澀起來,這可不像她平時果斷冷豔的性格。
什麼問題我疑惑地問。
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那結果會怎樣她略一遲疑,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傻妹子,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黑臉的工頭呢放心吧,姐是不會跟你爭得,因為我壓根對他不來電,不過有一點你要考慮清楚,那就是他確實比你大很多,至少七八歲。
我哪有喜歡上他啊華露羞赧得臉都紅了,不敢看我。
從她的反應我就知道,她是喜歡上了那個黑臉的工頭,雖然自己也覺得那人不錯,但是妹妹既然喜歡,我就不能再有想法,必須全力支援她,誰讓我是姐姐呢更何況我是心甘情願的,於是微笑道:行了,我是你姐,別兜彎子了,喜歡就是喜歡,這沒什麼丟人的,想想你也不小了,似乎是第一次動情弦,少女思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還靦腆什麼,一點不像往常的你啊
姐,你說得太肉麻了,我都受不了你了。說完假裝生氣。
明天給父母遷墳的時候,姐再幫你好好考量考量他,並且問問他的情史,看看結婚了嗎。
華露推了我一下:姐你怎麼搞得像給我說媒似的,我還上著大學,才十九歲呢
我嬉笑起來:早點把你嫁出去,我不就省心了。
姐你不嫁我也不嫁她說完挽著我的胳膊,套起了近乎。
閒聊了一會,瞧見外面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山,肚子也餓得咕咕叫起來,於是關上門出去吃東西。
下了樓出了小賓館後,拐過兩條巷子來到正大街上,找了一家麵店,吃了兩碗寬葉面之後,想到第二天還要早起,也不逛夜市了,匆匆回了小賓館。
剛到房間門口就愣住了,鎖被人撬了開,門大敞著,忙走進去一瞅,我們包裡的東西被傾倒的滿地都是,內褲文胸也被抖了出來,很顯然,出去吃飯的這一小會有人入室盜劫,還是光天化日下的暴力盜竊,和搶劫差不多了。能準確知道我們離開,不消問,一定是樓道里的某個人乾的,還好的是一萬塊錢裝在我身上的,沒有被偷去。這也太大膽了吧大白天的就撬門偷東西我現在就去報警妹妹氣不過,衝著樓道大聲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