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高坐於龍椅之上,身姿筆挺如蒼松,他目光冷峻,仿若寒星乍現,聲音低沉醇厚,卻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嚴,“你有何事?”
愉親王神色焦急萬分,眼眶都微微泛紅,“皇上,昨夜發生了大事,晴兒被一個叫飛燕的女子抓走了。”
乾隆一聽,眉頭瞬間皺成一個“川”字,仿若被一道驚雷擊中,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帶著幾分驚怒,“什麼?那可有派人去找?”
愉親王立刻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解釋了一遍,從飛燕的突然出現,到蕭劍與之搏鬥受傷,再到晴兒被擄的驚險過程,說得條理清晰,其間還不時夾雜著幾聲嘆息與自責。
乾隆這才知曉,原來蕭劍已然抓到了飛燕,只是可惜,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小路子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瞭然。
難怪昨日他們一個個都說有急事要面見皇上,這些事的確是一件比一件緊急,樁樁件件都關乎人命,任何一件處理不好,都可能引發軒然大波。
愉親王最後開口,言辭懇切,眼中滿是決然:“皇上,臣想親自會會那飛燕,請皇上給臣下道手諭。”
乾隆略作思忖,眉頭依舊微微皺著,仿若在權衡利弊。
隨即,他提筆蘸墨,手腕輕抖,迅速寫了一封手諭,遞給愉親王,“拿去吧,但記得別弄出人命,一會你回府的時候把常壽也帶上,朕晚些時候會帶著雲兒一起去你府上。”
愉親王向前一步,雙腿微微彎曲,躬身行了一禮,那動作優雅又恭敬,口中沉聲道:“臣多謝皇上。”
禮畢,他轉向蕭之航,目光中透著詢問:“親家,你要跟本王一起嗎?”
蕭之航聽聞此言,腳步微微一頓,眉頭輕皺,似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蕭之航抬起頭,剛欲開口,乾隆卻搶先說道:“岳父,你還是留下吧。”
乾隆從龍椅上起身,緩步走下臺階,他面容沉穩而關切,“暗衛地牢那般地方,充斥著血腥與殘酷,實在不適合你,萬一驚著了你,朕心中何安?你就在這等著吧。”
愉親王聞言,心中不禁懊惱,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額頭,暗自責備:自己倒是糊塗了,怎就忘了蕭之航那膽小的脾性,那地牢中的血腥場景,他確實承受不來。
想到此處,愉親王再次躬身,誠懇地說道:“是臣考慮不周,請皇上恕罪。”
乾隆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安撫道:“無妨,去吧。”
愉親王行禮匆匆離去!
蕭之航站在一旁,神色間有些許尷尬,他身為朝廷官員,卻被女婿點明膽小,自是有些難為情。
但轉念一想,皇上如此關懷自己,不正是看重他這個岳父的表現嗎?這般想著,心底又湧起一股暖意,之前的尷尬也隨之消散了幾分。
待愉親王離去,養心殿內便只剩下蕭之航、乾隆和小路子三人。
乾隆重新坐回龍椅,拿起奏摺,試圖繼續處理被中斷的政務,可手中的筆卻仿若有千斤重,怎麼也落不下去。
蕭之航坐在一旁,如坐針氈,仿若屁股底下墊了一團火,心中暗自尋思:今兒個發生的事兒也太多了,一樁接著一樁,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著他脆弱的心臟,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快承受不住了。
乾隆抬眼,瞧見蕭之航那侷促不安的模樣,心中不禁一軟,仿若被春日暖陽輕柔撫摸,便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離座,龍袍下襬隨風飄動,帶著幾分瀟灑。
他穩步走到蕭之航身旁,聲音溫和了許多,仿若山間的清泉潺潺流淌,“岳父不必擔心,朕在,定會護蕭家周全。”
蕭之航聽聞此言,雙腿依舊顫抖不止,仿若秋風中的落葉,結結巴巴地說道:“皇……皇上,今日發生的事情有點多,臣……臣有些消化不了。”
乾隆見他狀態實在不佳,伸出手輕輕攙扶著他,柔聲道:“岳父,咱們去軟榻上坐一會,聊聊天。”
蕭之航此刻只覺乾隆的關懷如春日暖陽,驅散了些許心頭的陰霾,讓他覺得沒有那麼害怕了。
畢竟,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被其他接踵而至的恐懼所侵擾,對乾隆的敬畏倒暫時退居其次了……
杜冥風居所
玄墨身姿矯健,衣袂隨風輕拂,他滿心的困惑如同濃重的陰霾,將他的思緒攪得一片混亂,以至於他全然不顧回暗衛那隱蔽的居所,腦海中唯有一個執著的念頭——定要去找杜冥風問個明白。
在他心底,杜冥風一直是足智多謀的存在,那些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