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飛燕素手一揮,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啪”的一聲脆響,將琴絃狠狠扯下。
那琴絃在她手中瞬間化作一道道犀利無比的暗器,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蕭劍疾射而去。
一時間,只見那琴絃密密麻麻,仿若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在這狹小侷促的空間內鋪展開來,叫人避無可避。
蕭劍目光冷峻如寒星,冷哼一聲,毫不畏懼。
他身形閃動,仿若蛟龍出海,手中長劍舞得潑水不進,試圖抵擋這來勢洶洶的攻擊。
每一次長劍與琴絃的碰撞,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叮叮噹噹”的聲響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然而,琴絃太過細小,且數量眾多,在這光影交錯、混亂不堪的激戰之中,實在極難分辨與躲避。
蕭劍一個不慎,一道琴絃仿若一道細微的利刃,擦過他的左臂,瞬間割破衣衫,鮮血滲出,染紅了一片。
緊接著,又有幾道琴絃如影隨形,朝著他的臉部襲來,他躲閃不及,臉頰上也被劃出了一道道細細的血口,鮮血滴落,觸目驚心。
飛燕見蕭劍受傷,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有些猙獰。
她嬌聲笑道:“蕭將軍,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只要你肯答應做我的女人,我便饒你一命,如何?這榮華富貴、溫柔鄉,可比你整日打打殺殺要強得多。”言語間,滿是戲謔與嘲諷。
蕭劍冷哼一聲,並未理會她的挑釁,只是緊緊握住手中長劍,虎口因用力而泛白。
他目光冷峻,仿若寒星,沉聲道:“鹿死誰手,尚且未知,剛才不過是你偷襲罷了,莫要得意得太早!”
言罷,他身形一矮,仿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提劍再次衝向飛燕,一場生死較量,愈發激烈……
月老廟外
夜的幕布愈發深沉,濃稠如墨,將月老廟周遭的一切都裹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時間仿若一條無聲的河流,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似被無限拉長,煎熬著廟外眾人的心。
黑豹,這名平日裡以冷峻堅毅著稱的暗衛,此時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雙腳微微挪動,顯露出內心的焦躁不安。
就連他那如磐石般堅定的身姿,此刻都隱隱有些晃動,彷彿被這夜色中無形的壓力所侵蝕,漸漸穩不住了。
他忍不住轉頭看向傅恆,眼中滿是急切與疑慮,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開口道:“傅大人,您看這……咱們要不要進去支援一下?再這麼耽擱下去,蕭將軍他萬一……”話未說完,那濃濃的擔憂已然溢於言表。
傅恆劍眉緊鎖,目光透過那昏黃搖曳的燈火,望向月老廟緊閉的大門,心中亦是猶豫不決。
他深知此刻情況危急,蕭劍在裡面吉凶未卜,每多耽擱一刻,危險便增添一分,可這一進去,變數實在太大。
沉吟片刻,他隨即神色凝重地開口,“在外等候吧,這飛燕絕非一般的江湖女子,她那雙眼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恐藏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魅惑之力。
萬一咱們貿然進去,被她所控,非但幫不上蕭將軍的忙,反而會淪為累贅,變成任其操控的傀儡,彼時只會讓蕭將軍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豹聽聞此言,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飛燕那雙仿若能勾魂攝魄的眼眸,心底不禁泛起一陣寒意,頓時歇了想要衝進廟內幫蕭劍的心思。
他暗自思忖:這飛燕著實詭異難測,看來日後得和統領提提,在暗衛的訓練科目里加上抗魅術這一項,以防再遇上此類棘手人物。
晴兒站在一旁,貝齒輕咬下唇,咬出一排淺淺的牙印,她本就心急如焚,一顆心仿若懸在嗓子眼,七上八下難以平靜。
此刻聽到傅恆的話,她雖滿心不甘,可理智告訴她,傅恆所言極是。
就算他們現在不顧一切地衝進去,也極有可能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蕭劍,讓他分心,想到此處,她只能強忍著內心的焦灼,靜靜地在外面等候。
她微微仰頭,望向那被烏雲遮蔽的夜空,眼中淚光閃爍,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求上天眷顧,庇佑蕭劍平安無事。
那虔誠的模樣,仿若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虛無縹緲的祈願之上,期望能為身處險境的蕭劍帶來一絲好運。
月老廟內
蕭劍身形閃動,手中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