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豐只覺一股無形卻又沉重如山的壓力撲面而來,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了下去,全憑最後一絲意志力強撐著身體。
“不知將軍是哪位?”李瑞豐用盡全身的力氣,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燭,“若是將軍需要錢財,我瑞豐錢莊可以為將軍大開方便之門,只求將軍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惶恐,彷彿一隻在獵人槍口下瑟瑟發抖的兔子。
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蕭劍身姿筆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那深邃而銳利的雙眸仿若寒星,緊緊地鎖住李瑞豐,聲如洪鐘般並未有絲毫隱瞞地直言道:“鎮國將軍蕭劍。”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仿若一道晴天霹靂,在李瑞豐的耳畔轟然炸響。
瞬間,他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雙腿好似瞬間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地使不上一絲力氣,不由自主地“撲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
他臉上的血色盡失,慘白如紙,驚恐之色溢於言表,聲音顫抖得仿若秋風中的落葉,連連哀求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人實在是罪該萬死,求將軍大發慈悲!”
蕭劍冷峻的面容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他方才之所以毅然決然地放棄去追飛燕,正是源於內心深處篤定的判斷——李瑞豐極有可能是此番行動的關鍵突破口。
他微微眯起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目光仿若實質般銳利,緊緊地逼視著李瑞豐,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既然知曉我的名號,那想必也應該明晰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我且給你一個機會,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背後又有著怎樣的勢力在撐腰?”
李瑞豐的大腦仿若一臺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瘋狂地思索著蕭劍到底掌握了多少關鍵資訊。
但眼下的局勢已然再清晰不過,他深知自己已然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下,想要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之前沒有在第一時間奮起反抗,純粹是因為對這些人的身份毫無頭緒,還天真地以為只是遭遇了一場普通的打劫事件,畢竟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之中,類似的事情以前也並非沒有發生過。
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今日竟撞上了蕭劍這般如煞星下凡的人物。
蕭劍似乎耐心已瀕臨耗盡,見李瑞豐依舊緊閉牙關,沉默不語,便冷冷地開口道:“李掌櫃若是不想在此處坦言相告,那也並無不可,那就換個地方,好好讓你清醒清醒。
李掌櫃意下如何?刑部大牢陰森恐怖,還是那暗無天日、潮溼陰暗的地牢更合你心意?想必在那樣的地方,你會更願意開口吐露實情。”
李瑞豐心中一緊,但仍然死死地守著那最後一絲防線,沒有言語。
然而,蕭劍眼珠子一轉,心中瞬間計上心來。
他微微揚起那堅毅的下巴,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仿若狐狸般狡黠的笑意,“李掌櫃難道就不好奇,你明明隱藏得如此滴水不漏,為何會在這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暴露了?”
李瑞豐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驚,一時間竟沒有察覺到蕭劍精心設下的語言陷阱,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問道:“我究竟是如何暴露的?”
蕭劍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幾分狡黠,仿若一隻成功設下陷阱捕獲獵物的獵人,“那是因為有飛燕姑娘為我引路。”
李瑞豐心中頓時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雜陳。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不信,仿若在黑暗中摸索卻找不到方向,“怎麼可能?她可是大長老的愛徒,雖說平日裡心高氣傲了些,對我們這些人不屑一顧,但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出賣大長老跟幫主的事。
於情於理,她都絕無可能背叛!這其中必定有詐,你休想誆騙於我!”
蕭劍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隱隱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之光。
他深知,自己剛剛那一招已然奏效,成功地在李瑞豐的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蕭劍身姿筆挺如蒼松,冷峻的面龐宛如被寒夜的霜雪覆蓋,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瀾起伏。
然而,他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中,卻悄然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仿若暗夜中隱藏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