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會回去後開個會,現在必須把案情重新整理一個。古錢幣案在今天有重大突破。但是由於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們要重新整理和評估案情的發展。你等著我,咱們見面再談!”
“小付什麼時候去天海啦?”張長揚聞言吃了一驚。
“咱們見面再談!我馬上就到了!”
張長揚只好放下對講機,卻皺起了眉頭——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事?
張長揚只等了十幾分鍾,固長江便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指揮中心。他回到辦公室後,先打了個電話叫張長揚過來。然後又逐個打電話,安排各部門增加必要的值班留守。因為他知道今晚必會是個不眠之夜。到底有多麼工作要在今夜去做,他現在都還沒有譜。但是針對古錢幣搜尋的整個戰略方針在今夜之內都要做出全面調整,那是絕對的!
張長揚門都沒有敲就衝了進來,一看隊長還在打電話。於是就坐在他對面等他忙完。張長揚聽到隊長在電話裡的安排就不由炸舌:他居然要整個指揮中心超過三分之二的職員都留守值班——那跟沒下班有什麼區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長揚心裡急死了,但也只能耐心地等。好不容易,隊長放下了電話。“什麼事讓你這麼緊張?”張長揚一看隊長放下電話就問。
固長江看了他一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在腦子裡整理著,他要把這一天裡發生的事和調查的進展分開輕重,然後再一個一個仔細分析。
“先說重要的……”隊長說,可是他的腦子明顯還是有點混亂,有點不知從何開始這樣的煩躁情緒。
“抓到了一條大魚?”
張長揚提點他。
“好!”隊長一拍桌子“就從這裡開始!”然後,他把跟張長揚在西領大學分手後,如何收到張長揚的資訊,如何透過付玉書得知西領大學有一批密閉式的科研物資發往了天海蘇旦大學。他於是就安排付玉書立刻就去了天海。最後,他把如何追到機場,朱全順如何被射殺,及他如何將突然冒出來的黑衣殺手捕獲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可就是沒有提到王剛。
張長揚一邊仔細地聽,一邊在腦海裡一點點地分析。他聽了隊長的彙報,再結合自己在這一天來的調查,大致明白了案情的發展架構。很明顯,那個朱全順就是從法國人手裡接收古錢幣的最大嫌疑人。而古錢幣二號,極有可能就藏在運往天海的那批化學物資中。如果那批物資確實由相關部門檢測過,再打上封條用專車運送,那它將會一路大搖大擺地到達天海蘇旦大學。
“繼然是這種情況,小付怎麼剛到天海就又要回來了?”張長揚皺起眉頭問。
“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裡!”
固長江喪氣地一拍桌子,“付玉書在去天海前就通知了我們在當地的分部,要他們先行一步趕到蘇旦大學查詢那批化學物資的下落。然後,小付一下飛機,能開啟手機的時候就收到天海分部的訊息:天海蘇旦大學根本就沒有接收什麼化學物質,他們也從來沒有跟龍城西領大學有任何科研上的來往!”
“怎麼會這樣?”
張長揚吃了一驚,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隊長。如果是那樣……張長揚頭皮突然一陣發麻——他立刻就轉頭看向牆上掛著的一面中國地圖。
隊長看著他的反應不由悽然一笑:“老張,你也意識到我們上套了吧?”
張長揚沒有立刻回答他。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地圖,正在拼命地思考,預想著這件事情最終會帶來的後果有多嚴重。毫無疑問,犯罪集團使用了一種高明的手段,他們將警方的主力成功地轉移到了各機場、碼頭、車站等出口口岸。使固長江一行突略了國內大陸塊板那長長的邊境線。這樣,犯罪集團就可以將古錢幣透過車運,然後越過邊遠山區的邊境線,在警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古錢幣二號偷運出國。固長江把主力一直放在全國各大城市的主要出口口岸,但從來沒有固及到邊遠山區的邊防小站。這可能已經導致了一個災難性的嚴重後果——古錢幣現在很可能已經被偷運出國,落入了犯罪集團的手中。犯罪集團處理無疑非常小心。他們有意發出科研物資發往天海蘇旦大學這樣的錯誤資訊,成功拖延了隊長的調查時間,矇蔽了隊長的思緒。但實際上,他們根本上將古錢幣二號在往中國內陸運輸,並試圖透過陸地邊境線出境。
“你做了安排了嗎?”
老張瞪著地圖看了很長時間,這時候才問道,雙眼卻還留在地圖上。
“已經通報了邊境防守部隊。他們已發出指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