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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只是不小心踩到裙子了,我功夫不差的。”

他沒說什麼,翻身上了擂臺,“來,我看看你的身手。”

我望著他身軀凜凜,一身玄袍威嚴無比,壓得人喘不過來氣,我趕忙擺手:“不了不了,這說出去,我以大欺小了都……嘿嘿……”

他“嘶”的吸了一口氣,煞有介事的說道:“既如此,那,帝君可要手下留情啊。”

他已經擺好架勢了,底下圍觀的小妹妹已經把擂臺圍得是水洩不通,我汗了又汗,只能訕訕的說道:“那,點到為止啊……”

他的凌霜泛著寒意,我的曲雲閃著藍光,過了幾招之後,我有些招架不住,他玩的太大,如果不是因為有仙障,周邊的犯花痴的小妹妹已經成飛灰了。

東華像是在試探我,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就差把元神祭出來跟我鬥個你死我活了,他腦子瓦特啦,就算我打他一巴掌,也不帶這麼報仇的吧……

我不得不盡全力跟他鬥法,雖然殺傷力不大,可拼的修為靈力,論修為,我當真不是他的對手,曲雲甚至問我是否要催生墮魔之後的惡鬼之力,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只有這樣,我才能贏,可這樣,他就會知道我墮魔,而他,彷彿已經知道這件事,因為我額間沒有黑蓮印記,所以,他試探我……絕對是試探!

他懷疑我了!

一定是這樣!

恐懼從心底無限的瀰漫,涼意從後背蔓延至全身,望著他揮起泛著冰霜的劍朝我的面門劈下的時候,寒霜凜冽至此,他眼中烏黑翻滾,無限暗湧,沒有感情,淡漠的一如斬殺一個惡毒的魔鬼。

我恍惚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還手,這一招我能接下——催生惡鬼力量的話。

如果他真的要殺我……

如果他真的能這麼無情……

他幾十萬年的兄弟,都能毫不留情面的讓他灰飛煙滅,我呢?

我不知道。

我好亂。

狂亂飛舞的青絲因為束髮金簪的斷落而無處可逃。

他收了手,我望著他,內心的恐懼如同被渲染的黑墨水,不得見其原貌。

夜涼如水,東華坐在我的邊上,我與他,已經沉默了許久。

蒼炎敲門的時候,我像是尋到一個浮木似的,忙站起來去開門。

他還沒開口,我當即說道:“這事不得了,要徹夜長談,走走走!”

背後有熾熱的目光緊隨著我,我慌忙的就關了門,將這一切都阻隔在一扇小小的門內。

南音問我是不是要吃點東西,哪怕喝點酒,我笑了,蒼白到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笑。

手中的青瓷酒杯上,鑲了一圈細碎閃爍的寶石,環得燦爛無比。

我想起來了,這是浮玉硬要送我的。

酒一杯一杯,南音不停的給我倒酒,我並不推辭,我酒量淺的很,很快便醉的腦子嗡嗡的疼。突然有一個荒唐的想法,所以我問南音,如果哪天,黑蓮的印記再也藏不住了,我是不是可以屠戮所有的仙族,重新建立一個以惡鬼為秩序的魔界。

屠戮……所有人……

這個想法從腦子裡冒出來的時候,我很興奮,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因為這樣的話,東華就不需要糾結——不,是我不再需要痛苦,而東華,以他的性子,他會毫不猶豫的手刃所有的惡鬼。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才真的嚇了一大跳,我責備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想法,可我體內的溫熱自我有這個想法時便不斷升溫,叫人熱血沸騰,同我背後不斷泛起的涼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分不清楚我是期待的,還是有所保留的。

我怕——這是真的。

當一個人被恐懼佔滿內心的時候,所做的事情恐怕連自己都不明白。

冥山的炙熱無比,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

毒火炙烤周身肌膚的時候,我收起所有的法術仙障,感受來自全身各處的痛楚,新肉腐朽的瞬間重生,週而復始。

來自內心不知名的恐懼被滾油般的痛楚來回凌虐,竟有無盡的滿足與渴望。

被東華抱住的時候,我依然在恍惚,他周邊金色的仙障散發著柔和的光。

很想念他懷裡的溫暖,環上他的脖子,嗅著他熾熱的呼吸,尋到了他的薄唇,一口咬了上去。

許是沒見過我這樣的主動,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胸膛一僵,到底是個男人,隨即便反應過來。

被他壓在地上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