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同穀子姐姐或者四喜姐姐說一說,讓她們告訴夫人,那位陸夫人不高興呢,要不要示好哄一下?
穀子知道了以後,先是心裡不高興了一下,心想這位陸夫人怎麼這樣。然後她看到麥子臉上的疑惑,微笑著同她解釋,“夫人以前告訴我們,我們不是銀子,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所以她不高興是她的事,我們沒必要放在心上,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懂了嗎?”
麥子比穀子還要小兩歲,又是從嘉峪關長大的,眼界見識比不上穀子和四喜,而穀子和四喜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夫人身邊伺候,以後嫁了人就是管事媽媽,接班人要培養起來了,所以對於麥子和五福的疑惑,她們倆願意傾囊教授,教好了以後都是夫人的得力助手。
麥子得了穀子的教導,想了想說:“是不是因為咱們夫人的官比她大,所以不用特意示好?”
“是品階,”穀子先糾正了麥子的錯誤,“人的思想千重百樣,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贊同同意我們的想法,就是朝堂上皇上說的話,有的臣子還要提出不同意見呢。皇上厲害吧?還有人不高興呢。所以咱們夫人說的話也不一定所有人都高興,不過,你看她表現出來了嗎?”
麥子搖搖頭,卻是沒有表現的特別明顯,只是撇嘴的時候被自己看到了。
“所以,你看,她也不敢表現的明顯,因為夫人的品階確實比她大呀。”穀子說了幾句,結果發現好像又回到了“以勢壓人”的意思,就輕輕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主人,她是客人,讓著她點沒事的。”
麥子似懂非懂地點頭,重新回去伺候了。
幾位夫人一邊打牌一邊聊天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之前蕭沐仁和呦呦撿到的那位洋人。
“那個洋人叫什麼?約翰的,”陳參將的夫人打出一張梅花,笑著說起來,“聽說有一天在街上捱打了,說是調戲良家婦女。”說完看了呦呦一眼,像是在求證。
呦呦一愣,她還真沒聽說過這件事,抬起頭看了一眼穀子,穀子微微搖頭,表示她也不曾聽說過,於是就問陳夫人是怎麼知道的,“我平時不太過問約翰先生的事情,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陳夫人笑著點頭,“我特意讓媽媽出去打聽了。”
“你還真閒。”賈夫人啞著嗓子打趣了她一句。
“嗨,冬日裡沒意思嘛。”陳夫人倒是不在意,然後接著回答呦呦的問題,“聽說是去店裡吃東西,吃完了給銀子的時候順手就抓住了老闆娘的手要親,一邊親還一邊說什麼‘傘揩油’,老闆娘尖叫一聲‘非禮啦’,”陳夫人說到這兒還捏著嗓子學了一聲,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然後老闆就提著擀麵杖出來了。”
“後來呢?”黃夫人哈哈笑著問,“他一定是看那個老闆娘長得好看吧?嘖,這洋人也是個色鬼。”
“後來聽說小廝上前攔了一下,又給了幾兩銀子賠禮。”陳夫人嗤嗤笑著,“老闆娘不樂意,倒是老闆覺得滿意,還說‘摸一把賺十兩銀子不吃虧’。”
“哈哈哈!”幾位夫人更是笑得樂不可支東倒西歪。
呦呦在一旁聽著早就已經明白了,怕是約翰先生一時忘記了,把西洋的吻手禮給帶了出來,當然也不排除他看上了人家老闆娘的姿色,如果老闆娘有的話。
笑完了之後,陸夫人接著打出一張牌,說:“如果不是老闆娘容顏貌美,就是那個洋人是個急色鬼。”言語中除了不屑的意味,竟然還帶了別的意思,實在不能不讓人多想。
“這件事,我好真不知道,我撥了兩個小廝四個丫鬟兩個灑掃婆子到約翰先生的院子,沒聽一個人說起過呀。”呦呦裝作不解的樣子,“不過我倒是知道,他親人家老闆娘的手可不是非禮呢。”
“夫人,這是不是西洋人的吻手禮呀?”穀子時機掌握的正好,脆生生地發問,“就和史密斯先生親太皇太后的手似的。”
一句話使在場地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洋人,親了,太皇太后的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就你話多。”呦呦先轉頭瞪了一眼穀子,然後跟諸位夫人解釋,京城皇宮中也有一位西洋人,這位西洋人每日陪皇上說半個時辰的話,講一些西洋的事情,“有一次太皇太后也想見見,皇上就帶去了,那次剛好我進宮請安,皇上告訴太皇太后的,西洋人對人表示尊重或者感謝的時候,都會做吻手禮,就和咱們大鴻作揖福禮是一樣的。”
嗯,呦呦說的話也不算假,史密斯先生是親過太皇太后的手,只是當時為了給太皇太后做演示而已,太皇太后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