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
“我得時刻盯著孟南山。”湯圓極其認真的回頭看了安謹蘭一眼,眼神像是抗日時期的地下黨特工,看到自己同志一樣激動和認真。
“那可是你自己家,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安謹蘭嘆了口氣,對湯圓神奇的腦回路表示無奈。
“我要是進去就打草驚蛇了,萬一她真想對自己父親做什麼,自己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再進去立馬抓個現行。”
湯圓的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安謹蘭小聲點,免得被人發現她的存在。
“夜北來幹嘛?”湯圓微微挑眉,這傢伙沒事過來幹嘛,他一來,孟南山還敢做什麼嗎?
孟南山正陪著湯恆年在客廳內澆花,末世之中,花朵都很難開房。
湯圓上次向自己推薦了她改良過的花種,可是湯恆年還是喜歡那靜靜等待花開的時間。
花的美麗不止於開花的時候,在它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發芽成長,再到含苞待放,最終成為一朵綻放自己美麗的花。
這其中的樂趣只有成為父親,有自己的孩子才會懂。
“夜北來了。”湯和年放下手上的花灑。“湯圓這孩子一大早就不知跑那哪去了。”
“無妨,只是剛結束實驗室工作,順道來看看岳父。”
“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孟南山。”湯和年向後退了一步,禮貌的將孟南山介紹給夜北。
“好久不見,夜教授。”孟南山眼底閃過一陣竊喜,自己在這花園裡陪這老頭種了好幾天的花,終於遇到自己的目標了。
“好久不見。”夜北微微勾唇,禮貌之中又透著淡淡的疏遠,偏偏那唇角又綻放出勾人心魂的笑容。
撩動人心,卻又禮貌十足,像是絲毫不知情之人,卻又在這不知情中輕易的俘虜人心。
“夜教授喜歡花嗎?”孟南山被勾得心魂有些盪漾,一時之間竟將早就準備好的臺詞忘到了九霄雲外,只能隨便找了個話題。
“喜歡。”夜北禮貌的微微點頭。
“那何不一起探索下養花之道,我們交流下經驗。”
“不用了。”夜北眼神的餘光落在那院牆上露出的半顆腦袋,唇角揚起一抹微帶深意的笑容。“我喜歡一個人養花。”
“互相交流經驗,花才可以養得更好,被更多人欣賞到它的美。”
“我種的花,是用來讓自己欣賞的,若是她長出頭,被別人看到,我肯定是要修剪一二的。”夜北看著那趴在牆院上的湯圓,唇角的笑容漸濃,他的小湯圓,為何要爬牆偷窺呢。
“夜教授這麼說也太霸道了點,古詩有云,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湯圓扒著牆的手微微有些酸,剛準備抬手活動下,便感覺自己的腳尖一滑,險些掉下去,幸虧另一隻手及時的扒住牆。
夜北的眼神中閃過擔憂,從剛剛覺得好玩,變成擔心湯圓的會從上面掉下來。
“孟小姐提醒的是,家裡那朵花,近期長勢喜人,是該回去修剪修剪,不然可真出牆了。”夜北輕柔一笑,對著湯恆年微微鞠躬。“岳父我先走了。”
趴在牆院上的湯圓,看著夜北離開的身影,喜上眉梢。
“他可終於走了,待在這裡,簡直影響我窺視孟南山的工作。”
“孟南山一個年輕美女能對你爸有什麼想法,可別往自己老爸臉上貼金,指不定人是真欣賞你爸的才華呢。”安謹蘭靠著牆,雙手環胸,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扯淡呢,末世裡誰對才華感興趣我跟他信,孟南山一定是對我爸別有用心,不對,即使不對我爸別有用心,也對我身邊的別有用心。”湯圓很肯定的回答安謹蘭。
那孟南山一看便不是個省油的燈,看面相便是一肚子壞水的人,她能對自家安好心?
一雙被擦的蹭亮的皮鞋,出現在安謹蘭的面前。
視線慢慢往上移,是一雙筆挺而修長的長腿,白色的襯衫穿在夜北的身上格外的好看。
他的心情看似並不是特別好,眼神有些不善的落在湯圓身上。
“湯圓要不你先下來吧。”安謹蘭看著夜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害怕,趕忙要勸湯圓下來。
“下來幹嘛,我必須堅持在牆上,才能看透孟南山的本質。”湯圓打了下伸過來準備扶她的手。
記得安謹蘭的手是滾熱滾熱的啊,剛剛自己打的手,卻有點冰涼,莫非是陪自己在外面呆太久了。
不管了,讓紅毛凍一會,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