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那人聲深和氣的道,從他雙目中可看出愛慕之意及得意之色,令人費思難解,更是測不清他的用意何在,難道是想兩全其美、名月雙得之計?
梁心林毫不在意此人的用心,細眉稍抬,道:“既然來了,那還不快放人?”
“放人?”那人頓了一下,大笑一聲,反問道:“就這樣放人?”故作吃驚之神。
當然,他不會就這麼放人,若此時放了,豈不是自棄計劃?所以,他顯得狡猾,微露陰色。天底下誰都不笨,只有計謀相對高超之人得利,反而托出計低者的愚笨。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聰明一世,再糊塗的人也不可能糊塗一生,但誰又能知誰的心呢?凡事往往如此繁亂複雜,愁多樂少,情分敵意,教人難懂、難懂啊!
梁心林自知是白說一句話,聽出那人話意,道:“你到底想如何才肯放人?真的太不守承諾了!”
那人心裡早已揣摸過了,不屑的道:“別以為我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愚昧,就憑一句話要我放人,豈不是太小看我了?待放了她之時,你即用命劍訣襲來,將我傷於綵鳳劍下,哈哈。。。,的確是妙計、妙計,可惜我不吃這一招。要想放了她容易的很,除非。。。”
梁心林沒想到此人心計之重,且瞭解自己太多,一時無措,亦猜不出他的身份,便道:“除非什麼?有話直言,無須賣關轉角。”
“除非吞下這粒藥丸。”那人右手指間捏著一粒黑色藥丸,左手則扣住紅玲的喉嚨,冷狠狠的道:“要不然就殺了她!”
紅玲喊不出聲,急得連連搖頭,示意不可此舉。
“要挾我?”梁心林見他左手扣緊,紅玲痛苦的臉色,來不及多加思索,道:“好,不過得先放了她!”已無辦法,只得聽由他意了,不知手中是何毒藥。
“沒有討價還價餘地,她的生與死就在乎你一念之間。”那人強迫的道,“我數三聲,一,二,。。。”第三聲沒叫出,則被打斷。
“好,在我吞下藥丸同時,你也得放開她,可不要出爾反爾。”梁心林接過藥丸,道:“以三聲為限,一、二、。。。”心知此人有心計,也怕他言語不定。
那人點點頭,盯住她的舉動,生怕出於意外之下。
二人同時道出“三”字,梁心林吞下那粒黑色藥丸,那人同時鬆開扣手解開繩索。
梁心林忙上前解開紅玲的穴,頓覺心亂頭暈,全身不適,催促道:“紅玲姑娘,快走,快走。。。”
“梁姑娘你。。。”紅玲不知該講些什麼,無心獨自先走,“我不能讓你留下。。。”
梁心林急促道:“快走,我沒事,否則就來不及了。”
那人得意笑道:“你吃的是亂心散,大可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傷害你的。”
紅玲心想纏住他要解藥,卻又被點了穴,動彈不得,“快把解藥拿出來!”
梁心林吃了“亂心散”,已支撐不住,暈倒在那人懷中,“綵鳳劍”脫手而落。
那人扶著她便往通口走去,不顧其餘事物。
紅玲變得冷靜許多,記憶中忽生解穴之道,想起江中龍曾教過自己點穴解穴及穴位所布,“以物擊穴”這一句是她記的最清楚一句,目光察看身旁之物,發現左後側之地的一塊卵石,便費盡力氣使自己後仰倒去。一陣疼痛使她忍不住叫出聲,待痛楚緩解片刻,撿起劍即追尋而去。
董良不熟悉“龍中崖”,尋覓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崖角處。見到解落的繩索,心頭便知紅玲已救,也就沒有多憂,於是原路返回出崖角,目光無意間察見身旁石塊之上的標痕。看著箭頭所指的去向,心裡疑惑不解:此痕跡剛留不久,會是誰所留下的呢?一時難以思清,使他緊蹙眉頭,而又放心不下紅玲的安危,即決定尋出究竟。順著箭頭的指向而行,邊找下個標記的指向,就是如此直至山下。
紅玲跟隨著那蒙面人,與其保持十餘丈遠,小心翼翼的用劍沿途劃上標記,並心惕不讓那人發覺自己的跟隨。
不知不覺已走了三個時辰,更是不知走了多遠。穿過林子,行過山水,最終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莊。
此村莊紅磚碧瓦,僅僅十餘戶人家,令人起疑的就是荒廢無人。據說是很多年前發生一場慘不忍睹的災難,使此莊數十口生命滅絕。看屋牆之表古舊,即知有很長之歷了。
在村莊中央的一塊大石碑上,有著一段記載文字:“龍界孤莊,與世不往,獨居其中,自得安樂。忽朝一日,魂刀之災,滅我閒莊,數十人命。本是無世,塵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