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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丸山正吉在苦思冥想後,方定下一個兩全其美之策,以一個旅團的兵力在離同古最近的中**隊的第五十八趕來增援的必經之路上設伏,力圖給予其重創,為下一步分兵兩頭憑險阻援創造有利條件。而丸山所指揮的師團主力,則以三面進兵、虛留生路的姿態,開始了對同古城沒日沒夜的蠶食起來。

面對在重炮、戰車的掩護下小心翼翼殺起城來大隊日軍,已在事實上接過九十三師的指揮權的程家驥,並沒有象通常那樣以不計傷亡的瘋狂逆襲來予以遏制,只是以小部隊配合精選出來的狙擊手,頻頻騷擾日軍。以遲滯其的推進速度。見慣了大場面的第二師團雖對這種程度的阻擊嗤之以鼻。可又因生怕又陷入中**隊所製造的某個小泥潭,把看似順利的戰事給弄得事倍功半,卻也不敢放開步子高歌猛進。相反的,他們還不得不時常停下來,躲避著、還擊著。如此一來,日軍的進展之慢,也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乎,方圓近二十里的同古城便伴隨著有一陣沒一陣的槍炮聲,一分一寸的易手著。這種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天後,交戰雙方的指揮官的屁股都坐不住了。

丸山心裡明鏡似的,日軍是把小半座同古城拿到了手了。可已退至城區中心的中**隊雖已有些傷亡,可基主力尚存,且兵力的密度更大了。這就意味著一場慘烈得讓人期待的殊死巷戰,就在前面等著他的第二師團了。過多的損兵折將,當然不是素來務實的丸山所希望看到的。可被擺在主要作戰方向的無奈,卻讓他顧不得那麼多了。最讓丸山揪心的還是,本應早就鑽進他備下陷阱的中國第五十八師,一直杳無音訊。這可不是個好現象,一想起當自己手頭的部隊都陷在城內小巷、長街裡時,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五十八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撲出的場景,丸山正吉就覺得頭皮發麻,手心出汗!

九十三師師部。

“都說這個張玉靈打起仗來無法無天,這回我算是領教了!”呂師長憤憤不平的說道:“這麼至關重要的一個戰役,他張玉靈竟然敢把電臺給關了,來了個不知所蹤!好嘛,這下子莫說我們找不到他,連重慶、仰光都不知道他上那去了!我就不信了,要是同古丟了,能有他張玉靈的好!”

“該不是仗著得寵,找個聯絡不通暢之類的藉口,消極避戰了吧!”九十三師的這位副參謀長齊正超還不到三十歲,是個血氣方剛的,看來也是被氣糊塗了。連這種很傷和氣的說法都拿到檯面上來了。你別說。最高當局地嫡系將領中,還真很有幾位幹過類似地溝當的。故而,齊正超的想法。立時在師部地參謀們當中引起了一片共鳴。

“張玉靈這個人我是瞭解的!那是個從孃胎裡就忘了把怕字帶出來的傢伙。輕兵冒進的錯誤他或許會犯,可要說他張玉靈畏敵如虎,我頭一個不信。我估摸著這傢伙這會兒不是城外那個林子裡死死盯著丸山正吉的一舉一動,就應該是在趕往這個地方的途中?不管怎樣,至多再有四、五個小時,他就會給咱們拍電報的,到時一切就都清楚了。”說著說著就起身而立地程家驥。按在掛著牆上地圖上地食指所在的地方。讓向他圍攏過來地一眾軍官們見了。俱都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他原本漲紅地臉蛋。也因受驚過度。而集體蒼白了起來。

好半晌後。最先回過神來地呂師長才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參座,他張玉靈手裡可是一個整師。充其量不過一萬二三千人,他就敢走這步險棋?這膽也大得沒了吧?”

“所以我才說天底下就從來沒有值得他張玉靈去怕地東西。要是他手裡有一個軍。恐怕就直接衝著曼谷去了!”從程家驥的話言間所透出的濃濃的惺惺相惜之情,自有一番強大的說服力。

就在程家驥語驚四座的時候,有一支無頭無尾的浩蕩軍旅,正在位於同古東北四十公里處的本弄山南麓的崇山峻嶺間艱難的跋涉著。山中小道本來就險,更麻煩的是,天上還下著綿密的小雨。這些種種不利於行軍的因素,讓官兵一個接一個的摔到。這山路上可不比得平地,這人一摔下去,留在山石上的就是一個個鮮紅的血印。可儘管是這樣,整支部隊卻沒有一個人叫一聲苦,拉下隊伍半步。所有人都在默默的摔倒、爬起、前進,再摔倒、再爬起、再前進。瀰漫在這種軍隊的每一個人身上的一種無形的張力,讓人無須過多的觀察,就能看出這是支由百戰餘生的戰士,所組成的真正意義的精銳之師。在佇列的最前端,一個滿身泥水,且右腿也不大靈光的中年漢子,一跛一拐的向前小步小步的挪動著。突然間,這中年漢子腳下一滑,身子一斜,眼看著就又要倒下去了。

“師座!”緊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