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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1 6 k 。 c n)早已守候在附近的上千兄弟操著正步走了過去。一分鐘後,除了一具未曾蓋棺的棺材外。其它的棺木的兩側都站在了四個彪形大漢。

一待眾人站定。程家家等高階軍官便快步走到了那具唯一沒有蓋棺的棺木前直面死亡是一個軍人最起碼品質。逃避一次,就已是奇恥大辱。兩次何以為軍人,何以對國人!看著劉以誠那洋溢著平靜安祥、心滿意足的面容,程家驥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劉以誠寫在那封實質上就是遺書最後的軍情通報的末尾上的話。程家驥不是不知道,自詡為臨難絕不苟免的標準軍人的劉以誠,對於兩年前在蕭濉河一戰中被部屬抬著逃出戰場一直耿耿於懷,但萬萬沒有想這會成為劉以誠心中一個過不去的坎,以致於讓他在危險來臨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慷慨赴死。

標準的軍人?儘管,對劉以誠的在精神上的潔癖有些不敢苟同,但程家驥並不沒有絲毫輕慢劉以誠的意思。在他看來,中**隊裡要是多幾個劉以誠這樣剛強義烈得有些偏執的職業軍人,少些識事務的“俊傑”,這場戰爭要比現在好打得多。可要是劉以誠這個新二十軍少有裝甲專才兼理想型的職業軍官能活下來,那怕是不大光采的做了日本人俘虜,手上還握著日本人的一個少將可資著用做交換的籌碼的程家驥,都會求之不得的。只可惜這一切只不是幻想罷了。

“軍座!”錢紳的小聲提醒,立即讓程家驥意識到,這場合可不是能走神的時候。他最後看了劉以誠那張初次見面就因俊逸瀟灑得過份而給了自己深刻印象的臉龐,用顫抖雙手緩緩合上了棺蓋。

隨著“起棺”的贊禮聲,先是包括程家驥在內的六名金星閃閃的將軍,合力把盛著換上了才追授的少將軍服的劉以誠遺骸的那具與其它陣亡官兵一無二致的彬木薄棺給抬了進來,緊接著,另外三百多具棺材也被平肩舉起。一時間,三娘灘上齊刷刷的豎起了好大的一片懾人心魄的棺林。

“舉槍!放!”當棺木全部離地後,肅立在一旁的一個連的官兵也開始履行鳴槍致哀的職責。

“啪、啪……”伴隨著象徵著軍中最高禮節的九陣排槍的一一響起,一排排棺木次序井然的被一比不苟踢著正步的扶靈者,抬著向不遠處的汽車行去。小說網。手機站wap..cn與此同時,圍著河灘的上萬新二十軍的官兵唱起了那首久違了的男兒行。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這一刻,整個河灘都籠罩在一種雄壯渾厚、莊嚴肅穆的氛圍中,這就是軍人的精氣神,一種張揚到極致的精神,一種寧折不彎的硬氣。

把劉以誠送上的靈車後,已是身心俱疲的程家驥方待要回轎車裡去睡上一會,面色古怪的邱少言尋了過來。

“子實,什麼事。”程家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接觸過太多的軍情後,早已“麻木”得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邱少言會如此的七情上臉了,心頭一緊的他用急不可待的搶先問道。

“軍座!這是玉林剛發過來地電報。”從邱少言那匆匆忙忙地把電報稿往程家驥手裡的一塞的舉動上看,這封電報似乎還真得很燙手。

果然,程家驥接過電報後,方掃了一眼。面色就青一陣、紅一陣地陰睛不定起來。

“程老大。又出甚麼事了?”性子最急的文頌遠直筒筒的問道。

“不知是那個王八蛋漏了訊息,子俊夫人今天早上激動得早產了,給子俊生了個不足月的小子。可劉夫人到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程家驥恨恨的說道。其實,這封從玉林發來的電報的內容有兩個,程家驥說地只是其中比較重要地那個。別一條不那麼重要的訊息,就是經對程家祖宗十八代倒背如流地紫玉“鑑定”,程家驥在自己事先毫不知情地情況下,多出一個若是晚上五十年,能讓無數人欣喜若狂地臺胞堂弟。

聽到這個說清是該喜。還是該憂的訊息。新二十軍地將軍們的面上表情無不呆滯“操!”文頌遠的說這個字雖不文雅,可其中所含的意思卻很能代表大傢伙此時此刻的心情。

一小會後。

一群從附近重金請來的民間樂手們吹響了的鎖吶聲中。以幾十輛緩緩開動的滿載著新二十軍此役陣亡官兵的靈柩的卡車。為前導的新二十軍的官兵們以團、營為單位分別唱著一首首悲壯而不失豪邁的軍歌昂首挺胸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新二十軍的官兵們對離開戰場若許並不太甘心情願,可若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