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高呼口號,在炮火的掩護下對剛剛才完成編組的西集團的陣地,發起了波浪式的攻擊。面對日軍這如潮的攻勢,中**隊在分寸感很強的錢紳的指揮下,仍堅持著以逐次抗擊、彈性防禦的打法,一點一點的消耗日軍有生力量。
但這回,許被程家驥耍了幾回的牛島中將地那股牛勁上來了。在兵力上、稍處劣勢地日軍,雖有不小的傷亡,其攻擊勢頭卻還是半點不減。
逐次抗擊可不是那麼好用的戰術。它需要部隊之間緊密配和及要求有較高地戰場協調能力。
這阻擊戰打著打著。新一百師的部隊還能拉上錢紳的指揮棒,挺進三縱隊這支在一年前才由民團改編的部隊就不行了。
視角敏銳的牛島中將立時看出了中**隊在配合上出了問題。日軍兩個大隊馬上奉命出擊,打擊中**隊的薄弱環節。挺進第三縱隊。錢紳雖及時派出了預備隊反擊,避免了因挺進第三縱潰敗,而必然導致全軍崩潰。可先機已失的西集團在日軍猛攻擊,雖屢次反擊,最後還是隻得大踏步地向後撤退。
直到黎明時分,騎兵一團在劉天龍地親自率領下打了一個漂亮的側擊。使位得於左翼地日軍一個大隊地戰線一度動搖,打亂了日軍整體陣形。而錢紳也適時集中優勢兵力反擊了一下。兩下合力方才迫使日軍暫時停下了腳步。這時,小野支隊已進到都隆一線。距原田所部不足八公里了。
當日軍迅速完成兵力調整。待要再戰時。合浦被中**隊機械化部隊襲取地敗報。傳到牛島中將的耳朵裡。有鑑於合浦是欽州地東大門,合浦一失。中**隊便可直撲,在屢次被抽調兵力後,已是異常空虛的欽州。
生怕欽州這個,擔負著整個方面軍物資轉遠任務的後勤基地有失的牛島中將,雖明知這是程家驥的分兵之計,也不得不從小野支隊從抽出兩個大隊,與他才帶來了那個大隊一道回防欽州。牛島之所以會如此的“聽話”,主要是被中**隊拿下合浦的速度嚇壞了。在他想來,以能在這麼短短時間內佔領,有一個大隊日軍防守的合浦的中**隊的戰力,欽州那點輜重兵、警備隊是決擋不住的。
事實上劉以誠等部的戰力,遠沒有達到牛島估計中那麼強大。而中**隊襲破合浦的經過。要是牛島中將能親眼目睹的話,相信他會哭痛失聲的。
時間倒回兩個多小時前,合浦北門外,日軍的炮樓。
一支不但穿著日軍服色,身上還有很純的東洋味的小隊伍,正從這裡向合浦北門開過去。看他們行色匆匆風塵赴赴的樣子,顯然這支部隊並不是守衛哨樓的日軍。奇怪的是哨樓上的防務,卻都被他們接了過來。
在炮樓的兩樓高坐著的田家富一身日軍佐官的打扮,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五六個特別行動隊軍官和士兵。他們幾個人的四周,再沒活人,有的,只是那些僅僅十分鐘前,還是這個炮樓的主人的日軍一個小隊的官兵的屍體。
“這個突擊隊有多少人。”田家富看著士兵們一一在自己的面前走過,心中頓生一種只有在守財奴眼睜睜看著財富的流失而無力阻止時,才會有的強烈的失落感。
“六十三個,我是用幕府調教死士的方法,訓練他們的。”負責組建這隻小部隊的北條,對自己的成果可是很有信心的。
田家富見北條那張狂的樣子,心下很是不悅。這些日子北條在主子面前漸漸得寵,已是隱隱的有蓋過田家富的勢頭,兩人間的矛盾也就水漲船高了。要不是北條對田家富當初的手段一直有些心有餘悸,不敢太放肆,這兩條好狗,早咬起來了。
北條沒有吹牛,他使用明治前的日本貴族的密法,再結合大劑量注射,搗鼓出來這些所謂的死士。確是些做工粗糙、效能卻不錯的殺人工具。當然,想出這個計劃錢紳,沒指望靠著幾十個人能拿得下合浦城,他們的使命只不過是擾亂城內日軍的軍心罷了。
這些這支操著純正的日語,拿著日式槍械的亡命徒,騙開城門,殺入合浦城中後,直奔日軍的大隊指揮部而去。仗著有心算無心,和無需偽裝就能做到的徹頭徹尾的日軍化(根本就是),這一夥亡命竟然成功地打死了日軍的駐合浦的最高指揮官小田少佐,並把他的頭臚給割了下來。
憑心而論這些“日奸”槍法身手都過得去,可也遠遠達不到,當特種部隊使的份上。但其在注射了的針劑後,爆發出來的那種獸性,確實威力非凡。他們對日軍打擊最大的,還不是這些人的戰力如何的強悍。而是對日軍的心理上帶來的巨大沖擊。試想一下,一支由本民族的叛徒組成的軍隊瘋狂的殺向日軍,這對自以為是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