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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等錢紳一字一句的說完後。一直洗耳恭聽地程家驥方才補充道:“我去見過那個女孩了,年級雖不大。但是從她地眼神中。我看得出來她是鐵了心要和文老二同歸於盡的。她既沒想要活下去,事前就不會用假名。”

“軍座。說地有理,多半用了是真姓地。不過還是需進一步落實。”許是軍事參謀嚴謹地習性這個職業病在作祟的緣故,在確定一件事地某一緊要的關節時,就算是推理得通,錢紳也會盡可能的收集各方面資料,以做到得出的結果能萬無一失的準確無誤。

“維禮兄,這個事,還要勞煩你親自要跟一跟”錢紳說的情況所指的方向。讓程家驥在進一步證實他先前就有的,這個娃娃刺客,是羅定一帶被文頌遠處決的豪紳的家屬遺孤的猜測的同時,也讓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也難怪向來殺伐果斷,處處爭先的程家驥有些頹廢。“人必有子,子必有親,親親相仇。”的這股千秋“義烈”之風,在華夏大地上足足吹了幾千年了,直吹到家有血仇的、寡婦、稚子都以自己能挺身而出,不擇手段的捨命毀節,為親人復仇,而引以為榮的地步。這種勇於私鬥、怯於國仇的風俗,那裡是他一個人之能改變得了的。

“維禮兄,請留步。你這裡這麼快就有了進展,那位家學淵源的秦大隊長,恐怕手腳也不會太慢,她那裡的一舉一動,你也人給我死死盯著。文夫若不是行事太剛,結怨太深,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當務之急,是莫讓他家那頭母老虎再捅出什麼大漏子來了。必要時,你可以讓人,先把她強行攔下。”在與日本人有勾連的這個問題上,疾惡如仇的文頌遠,因做事操切,臨了卻攤上這麼一出足可傳頌百年的孤女復仇記。自覺自己在其中,有疏於管教之責的程家驥,心裡能好受才怪。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亡羊補牢了。程家驥絕對相信,若是自己不加以阻止,以從小在綠林里長大的秦玉蘭那睚眥必報的偏激個性,完全有可能按江湖規矩,派出手下對“兇手”的家人來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在內審外查的雙管齊下下,三天後,程家驥就瞭解到了文頌遠被刺一案的全部案情。

“行兇暴徒”姓鄭,名蓉,虛歲十五,羅定鄉間大族鄭氏族長鄭通林的獨女。鄭通林已被文頌遠用“引蛇出動”之計,坐實通日之罪後處決。父親一死,自幼喪母,自小又體弱多病鄭蓉,被家族中的“好心的忠厚長者”們,在刮分其家產後,又強行許配人家。鄭蓉不甘受人擺佈,逃了出來後,孤身前來玉林復仇。她倒也沉得住氣,一連在城裡暗中窺視了文頌遠三天,方才動手。其實若不是盤纏將近許,深知自己只有一次機會的鄭蓉,應該還會再耐心觀察文頌遠的習性幾天,直到有萬無一失的把握時才會動手。

”軍座,您看如何處置。”從自打家人全被日本人殺害後,就不寬恕何物的錢紳的語氣中,程家驥聞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氣。程家驥心裡明白,只有自己不開口,這個其情可憫、其罪難容的“小刺客”,不到一個小後,就會成為“失蹤人口”中的一員。

“我和文老二談過了。我們一致的意見是,還是交由地方法院,先判個幾年再說吧!”受到過人本主意思想薰陶的程家驥,始終覺得這個小女孩的“罪行”,無論如何也沒到拿生命來抵償的程度,當然,他也沒有寬大到無原則的地步,就讓她接受這個時代的法律的裁決吧!

也許這個滿腹殺機的女孩出獄時,抗戰都結束了,那時我和文頌遠還在不在國內都兩說了程家驥此刻不知道,自己和文頌遠的決定,是對是錯。一切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接下來一個月裡,程家驥既要按原定計劃編組加強玉林五屬的民團,又要忙著把還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空番號的新一七零師的架子搭起來,還要親自催促杜老闆那邊透過多條渠道,從海外給他購買各種軍需緊俏物資和大批的槍支彈藥,細算下來,這一個月里程家驥竟每天都要工作十六個小時以上,這種連續高強度的工作下來,都快要把來這個時空後,只要不打仗,就養尊處優的時候多的程家驥,給累出個積勞成疾來了。

辛苦歸辛苦,程家驥這一個月“非人生活”的成果,還是顯著的。不管實際上有多少戰力,一七零師總算有了三個團五千人多人。其它兩個師的整補也趨於完成。大批的物資槍械彈藥源源而至,更是迅速的裝備了新二十軍各部,使之,起碼在表面上顯得是兵強馬壯了。而一七零師的師長也有了歸屬,馬思遠以其穩健的帶兵風格和一直以來的優異戰功及良好的人緣,毫無爭議成了程家驥系統的第六個少將。馬思遠一挪窩,漢東昇便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