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絨胸口劇烈起伏著,沉默的看了他幾秒,最後冷冰冰的開口,“好了麼,沒好就快點。”
“……”
榮享平復了下心情,怒極反笑,反而壓在她身上不動了。只是惡劣的慢慢逗弄她,榮絨被他弄得身上一陣陣酥/麻難耐,呼吸沉重卻就是不願發出聲。榮享手指帶起些她的濡溼,晶晶亮亮的液體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麼屈辱。
榮絨扭過頭,榮享滿意的在她耳邊低語,“不是很抗拒我麼?現在看……好像不太像,還是我幫你治好了?不該謝謝我麼,嗯?絨絨——”
榮絨咬了咬牙,臉上忽然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雙腿纏上他腰間,手臂軟軟的勾著他。巧笑輕語,“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有什麼可奇怪的。你不就是想和我做麼,又不是沒做過,要我怎麼配合?”
榮享看著她此刻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和宋海清一模一樣。臉瞬間就陰沉下來,連帶動作也越發激烈了。狹窄的空間裡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濃濃的情/欲。榮絨一點也不舒服,被他粗暴的力氣弄得雙腿發軟,他最後釋放的時候卻是緊緊的抱住她,伏在她身上溫柔的吻她。迷離卻又幽深難懂的看著她,榮絨不懂他,也不敢再輕易懂。
即使知道他恨,即使知道欠了他,卻還是控制不住的被他傷得支離破碎。榮享似乎嘆了口氣,從她身上倒回一邊的駕駛座上,久久都不說一句話。榮絨狼狽不堪的整理自己,他卻依舊是衣裳整齊,多可笑,像極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永遠都是最狼狽最失敗的那一個。
*
榮享回到榮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扯了領帶往樓上走。客廳的燈忽然被開啟,宋海清一臉鐵青的坐在沙發上。榮享勾了勾唇角,“還不睡嗎,阿姨?”
宋海清把手裡的照片“啪”一聲甩到茶几上,抑制著胸口處不斷竄起的怒意,“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這樣,你們——”
“我們怎樣?”榮享微笑著轉身,修長的手指夾起其中一張照片,看了幾眼又嘖嘖道,“你的人也太捨不得投資了,這相機的畫素很低吧?拍得這麼不清楚,榮絨當時可比照片上要……”
“榮享!”宋海清打斷他,咬了咬牙,“你到底想怎麼樣?”
榮享皺了皺眉,慢慢坐回沙發上,冷笑出聲,“要是我沒記錯,四年前可是你以榮絨的前途要挾我,逼著我勸她做人流流了我們的孩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跟她解釋過,她似乎一直以為是我逼她去做的?”
榮享看著宋海清的臉色愈發蒼白,心底鄙夷,“你算準了四年前,我狠不下心對榮絨,害死了我媽之後再攆走我,榮家就是你的了吧?要是四年前我不那麼心軟,你女兒現在應該什麼樣?還指望她嫁給鍾市長的兒子?”榮享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袖釦,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對宋海清說,“差點忘了,你有的這些照片,我也有。比你的清晰很多,榮絨的表情……拍得很美。不知道鍾赫看了,會是什麼反應,我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表討厭楠竹 要討厭就討厭我吧 o(╯□╰)o
☆、心生隙(八)
宋海清看著面前的人,幾乎咬碎了牙。怎麼也不能將他與當年那個青澀少年看作一人,蟄伏四年,原來只為這一天。宋海清慢慢坐回沙發上與他對峙,“我不信你會這麼做,絨絨畢竟為你付出那麼多……”
榮享早知道她會來這招,輕挑眉尾,“不妨拭目以待。”
不得不說,宋海清心裡是有些慌的。現在的榮享的確讓她有些猜不透,若他還愛絨絨,在停車場那一幕怎麼也不會發生。顯然,當時他是知曉被監視了才刻意那麼做的。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又怎麼會捨得讓她的身體以這麼不堪的姿態呈現在陌生男人面前。
四年,足以讓一個少年變得處心積慮,也足以讓一個男人將心底最初的那點眷戀變成過眼煙雲。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宋海清又掛上了一貫的假笑,“當年你爸知道你們做出這種違背倫理的事,一怒之下才讓你去美國讀書。這怎麼算是趕走你呢?明明是愛之深責之切。榮氏這幾年發展不樂觀,絨絨要是和鍾赫在一起,對我們百利無一害。你要是從中破壞了,你爸……很傷心。”
榮享似笑非笑的看她,看得宋海清些微的不自然他才開口,“阿姨,你也不過如此。”他慢慢傾身,手肘支在膝蓋上支起下顎看她,“來來回回只會打幾張親情牌,這種伎倆,對付四年前的我綽綽有餘。可惜,你的對手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榮享,什麼都懂,唯獨不懂愛!”
宋海清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