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伍卒長、兩司馬強多了。
詩言: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既然小君子有意提拔,他羊舌戎要是再不知報效,就太愚鈍了。
反正來之前,他的上司,趙氏家司馬也囑咐過,一年之內,隨四位君子折騰,主君都不會過問。至於被廬之法,至於周禮裡的陳規,晉國在早年吞併十幾個同姓諸侯時,講周禮了麼?六卿滅沒犯什麼大錯的羊舌氏時,講《趙宣子之法》了麼?
比起能登車成為君子親信,得到復興羊舌氏的機會,那些又算得了什麼。
也虧了這是“禮樂崩壞”的春秋時代,像王孫期那樣有節操,循規蹈矩的人,畢竟少數。
“謝君子厚愛,固所願也,不敢請爾。至於這伍長,自然要按君子定的新規矩來……”
迅速用糖衣炮彈攻陷羊舌戎後,趙無恤又一次面對趙兵們說道:“我聽說你們剛被徵召不久,只參加過冬狩一次訓練。但我要告訴你們,本君子也只在冬狩時初次上場,可現在,我卻成了一邑之宰,為什麼?因為我是主君的兒子?不,更多的原因是,我有這才幹,我為趙氏立下了功勳,有功則必裳!”
搏巨熊而毫髮無傷,並獲白鹿瀟灑而還,這已經足以說明趙無恤的能力和功勞,趙兵們自然沒有敢質疑的。
他又指著穆夏說道:“此子也有才能,他力能搏牛,忠心耿耿,在冬狩時還曾伴我左右,立下了功勞。所以,今天我選拔伍長,不看你們是野人或是國人,以前是躬耕於隴畝的農夫,還是飼馬放牛的圉童。而是唯才是舉!若是有人不服,可以站出來挑戰沐夏,贏了,也可以為伍長!”
聽到趙無恤誇獎,穆夏胸膛起伏不定,心中十分激動,他雖然不算士人,卻不免生出了為主上效死的想法。趙兵中那一半野人子弟聽罷也放下了擔心,躍躍欲試。
而一向地位更高的國人子弟則不以為然,尤其是剛才那個喊出穆夏身份的惡少年。
他摸著腰間短劍,仰著頭跳了出來:“小君子,唯才是舉,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服,兀那牧童,你敢與乃公比比高下麼!”
他出口閉口自稱乃公,十分無禮,挑釁意味十足。
但沉穩的穆夏沒有受激,而是望向了無恤。
無恤道:“當然可以,你叫什麼?”
“田賁。”那塌鼻樑的惡少年眼中閃著光芒:“若是我贏了,君子會說話算數,讓我做伍長麼!”
“然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贏了,那就是你田賁的本事,眾目睽睽,誰敢不認?”
無恤又道,“不過,劍戈無眼,你二人不用較量武器了,比試一下角抵即可,記住,點到為止!”
兩人應諾,憨厚的穆夏沒計較剛才田賁的挑釁,朝他微微行禮,田賁則咧著嘴斜視於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在這一兩趙兵當中,論勇武力氣,田賁自問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對穆夏這個昔日的放牛小童,雖也驚詫其身高體壯,卻並未放在心上,不覺得能勝過自己。只想著三下五除二把這廝幹掉,好叫趙氏小君子知道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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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猛士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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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角抵,和後世霓虹的相撲比較像,倒地者敗,出圈者敗。有好事的趙兵在場中畫了個大圈,等待二人開打。
穆夏和田賁挽起袖子,在趙無恤一聲令下宣佈開始後,便如同兩頭兇猛的虎豹,你來我往,互相撕扯碰撞,頓時踩得場內黃土飛揚。
唯恐天下不亂的國人子弟們拿出了平日在城邑中博戲玩耍、聚眾私鬥的興致,在列間大喊大叫,給田賁助陣。看得出,他在國人子弟中還是挺受擁戴的,而野人子弟們雖然心向穆夏,卻不敢直接喊出聲來。
趙無恤摸著劍柄的玉石,微笑觀之。
已經因為趙無恤一句承諾,而徹底倒向他的羊舌戎恭敬地站在一旁問道:“君子覺得誰能取勝?”
“當然是夏了。”趙無恤對穆夏充滿信心,他這些天閒暇時,也跟這魁梧的小子較量過幾次,輸的那叫一個徹底。穆夏力氣本來就大,這幾天效忠趙無恤後,脫離了隸臣身份,頓頓有肉食,吃得好睡得好,體格更加強健,已經到了巔峰狀態。
廄苑另外四名少年也和無恤一樣,認為他們的穆夏必勝。
羊舌戎仍然不太相信,先秦民風彪悍,有時候搶棵桑樹或爭奪田畝阡陌,都會全族上陣扛著農具劍盾群毆。在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