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失敗吧。”
夜鶯一笑:“大戰當頭,總是會有幾分緊張的。你不是常說,老兵在戰前緊張,在戰時興奮,在戰後害怕,而新兵在戰前興奮,戰時緊張,戰後死亡的嗎?怎麼你這個老兵,突然也會害怕起來了?”
淺水清笑道:“只是沒來由的恐慌而已。”
“若讓全鎮官兵知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的淺水清,也會有恐慌的時候,只怕會笑掉大牙吧?”
淺水清立刻道:“錯,他們會更加恐慌,害怕,不知所措。將為軍中膽,軍可亡,軍膽不可喪。”
他沒有說,他之所以恐慌,是因為他又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國師趙狂言。
這個人太可怕了,幾乎他的每一次預言都是命中的。
包括戚天佑,包括南家父子。
他唯一沒有說中的,就是烈狂焰,因為烈狂焰沒有死,但也未必就是錯誤,因為烈狂焰的傷還未好,且也還未離開自己的位置。
但他還有一個預言,就是那句龍困淺灘,至今尚未實現。
淺水清忘不掉,也沒法忘掉,命運好象一隻手,要將他往死路上推,他卻要奮力掙扎。
這一刻心有所感,他說:“打完這一仗後,我就把你們都娶過來,好不好?”
“這是你說的哦,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淺水清嘆息:“女將軍還沒做成呢,母夜叉的風度到是有了。”
夜鶯嬌笑起來:“對你這樣的人,就得用點不同的手段管著。雲霓姐姐是和你患難與共的,樂清音是操琴聖手,清敏公主是天之嬌女,姬若紫是止水寵妃,你的得力助手,惟有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具備,只能做只兇狠的母老虎,看著你,管著你,不離開你,再不給你機會找別的女人。這可是臨行前,姬姐姐特別吩咐我的。她說,霸業城裡也有很多帝王寵妃,她可是很擔心你再找一個她這樣的,那她到時候就地位難保了。所以為了我自己,為了大家,我都必須用心看著你。”
淺水清佯怒:“這個姬若紫,怎麼老是不教你們些好的,等我回去後,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夜鶯吃吃地笑:“只怕姬姐姐幾句甜言蜜語一鬨,你骨頭就先酥了,哪還有力氣教訓她。你啊,真要教訓她的話,多半還是在床上教訓。”
這話說得曖昧露骨,幾欲挑起淺水清心中火焰,只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對,淺水清只能一把摟住夜鶯,用一輪熱切密集的熱吻來教訓小夜鶯。
夜鶯抬起一張俏顏,迎接著淺水清的肆意無禮,月光下一張小臉分外俏麗。
待一輪熱吻過後,淺水清這才鬆開她,輕聲說:“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爬山,攀登各種高峰,當了兵,從了軍,就再無機會。等這次的仗打完了,我就帶你們去攀登,享受一下登頂山川的美妙滋味。”
“我更情願為你生幾個孩子,享受一下做母親的滋味。這種出力氣的事,你還是找你那幾個好兄弟,沐血啊,方虎啊,崖無雙他們去做吧,本姑奶奶就不奉陪了。”夜鶯痴迷道。
“咦?你這是在為將來的閨房爭寵做準備嗎?”淺水清笑問。
夜鶯聽得羞怒,伸出小手狠狠地在他背後掐了他一下,淺水清吃痛,一下子叫了出來,引來幾名軍士的觀看,和曖昧的笑容。
夜鶯臉一紅,嗔怪他道:“自己親口下的禁口令,不許士兵交談,卻在這裡和自己的女人卿卿我我說些無關緊要的情話,也不害臊。”
“總該有些特權的。”淺水清笑。
夜鶯用好看的白眼瞪他。
淺水清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夜鶯:“對了,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無雙時,問他姓什麼,他回答自己沒有姓,怎麼你和離楚都叫他崖無雙?”
夜鶯撅著嘴道:“邊荒叢林的那場決鬥,我親耳聽到離楚這麼叫他的。人都是由父母生的,又有哪個是沒有姓的,多半是不願說吧。”
“有意思。”淺水清揚了揚眉:“說到崖這個姓,我到是想起一個地方來。”
不遠處碧空晴走了過來,拿著一份草繪地圖打斷了淺水清的思考:“斥候隊已經把這一帶的路況完全掌握,且找到了適合我軍發動攻擊的臨時隱蔽點,雖不是太隱蔽,但勝在就處於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咱們現在有充足的把握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前往寒風關後方了。”
淺水清立刻坐了起來:“太好了,招呼部隊立刻做好出發準備,晝伏夜行,我要他們正好在22日夜趕到目的地,來,咱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