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腳閻王”冷冷道:“無故闖堡,依例監禁終身——”
悟業大師臉色一變,卻見“獨腳閻王”接著道:“但體諒事出有因,這筆帳老夫記在南宮亮頭上,容你老和尚將慈法和尚領回,不過,老夫尚有一個條件?”
悟業大師微松的臉色又是一緊,合十道:“什麼條件?”
“自今而後,少林一派不準踏入‘閻王堡’一步。”
“堡主條件尚在情理之中,老衲代表少林,敝派願守此諾。”
南宮亮嘿嘿冷笑道:“少林玉鼎,雖失而復得,但武當寒竹卻杳如黃鶴,前輩似乎答應得過快了一點,如寒竹劍尚藏在堡中。。”
“獨腳閻王”厲叱道:“住口。。”
咚地一聲,鑌鐵假腿頓地,濺起一地火花,人已欺前三 尺,正要動手, 倏見兩條人影疾落當場。
一個黑衣緊身,正是剛才領命去帶慈法和尚的壯漢。
另一個月白僧衣臨風飄舞,頭上牛山濯濯,不是少林三堂主持之一,號稱少林三奇之末的慈法還有誰。
“獨腳閻王”身形一頓,指著慈法對悟業大師大聲道:“孰是孰非,老和尚就請當場問問明白吧。”
這時,慈法大師一見悟業,急上幾步,合十拜下道:“為了弟子的事,想不到連師叔佛駕都驚動了。”
悟業袍袖一拂,激動地道:“慈法不必多禮,這許多日子苦了你了,不知武當歸元道友尚好否?”
“歸元道友安然無恙,託師門庇護,弟子並沒有吃苦,不過弟子有辱使命,經查寒竹劍並不在‘閻王堡’中,且認為與‘閻王堡’無關!”
“獨腳閻王”朗聲一笑,道:“悟業者和尚,你明白了吧?”
南宮亮心中一呆,急急道:“慈法大師,偌大一個閻王堡,不要說你只搜了三天,就是搜上三年,也是徒然,你怎可說得如此肯定?”
慈法側身注目道:“小施主是誰?”因當年隴西道上南宮亮帶著人皮面具,故慈法並不認識他。
悟業大師神色冷冷道:“這位就是那位在隴西道上指示你們來闖閻王堡的少年,洛水南宮之後!”
慈法大師臉色一變,徒然大喝道:“昔年因你一言,害得少林、武當兩派險些惹下無邊風波,貧僧與歸元子徒勞往返,受人囚禁,打!”
喝聲一落,身形斜掠,雙掌猛向南宮亮劈去。
慈法大師挾怒而發,這一招正是少林絕藝“無相禪功”羅漢掌力。
只見一道狂飈平地而起,發電閃雷奔,向南宮亮撞到。
情形一變至此,南宮亮心中一愕,斜身一閃,急急道:“大師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慈法大師一擊不中,身形迴旋,招變“韋馱降魔”,平推而出,口中冷笑道:“昔年隴西道上,你胡言亂語,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倏然,悟業大師僧衣一飄,攔住慈法大師,喝道:“慈法,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還不與老衲停手!”
慈法大師身形一撤,怒氣盈臉,向悟業大師道:“弟子放肆,請師叔恕罪。”
要知少林戒律素嚴,慈法雖怨憤填胸,也不敢違拗師叔之言。
悟業大師肅然道:“這種場合,不必虛禮,慈法,你說得如此肯定,其故安在?”
“弟子守諾受監,但蒙堡主宏量,尚允許在堡內走動,故受監期中,仍一直明查暗搜,發現‘閻王堡’確與失物無關。”
南宮亮冷哼一聲道:“大師怎知道這不是閻王堡的詭計?為取信於人,故示寬大!”
“獨腳閻王”神色大怒,厲叱道:“南宮亮,你一再誣言,可是以為老夫不敢殺你?”
南宮亮傲然長笑道:“這句話你早該說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你自信有這份能耐殺我滅口麼?”
“獨腳閻王”臉色一變,似乎再也忍耐不住,向“陰世君子”紀獨人喝道:“紀總管,替我活捉這小子!”
紀獨人一聲應諾,身形向南宮亮電掣而起,長索呼地一聲,劃空銳嘯,激射而出。
眼見殺機又起,驀地——場中忽起一聲嬌呼!
“慢點!”
一條嬌小身形,橫身而入,右手一抄,向長索攫去。
“陰世君子”紀獨人見狀一怔,急忙縱身倒退二尺。
“獨腳閻王”愕然喝道:“慧兒,你要幹什麼?”
慧兒嬌容幽怨地嬌聲道:“爸,讓我與南宮亮說幾句話——”
接著,轉向南宮亮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