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環顧四下,發現周圍既無任何徵兆,也無任何變化,一個個不知所措。
姜凌緊張道:“這是什麼鬼陣?佈陣地點在哪?陣圖又在哪?”
牛竹更是完全摸不著頭腦,焦急道:“三師弟,快把日曜洞主給我們的錦囊開啟吧。”
蘇季剛拆開第一個白色錦囊的時候,姜凌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其餘紅黑兩個錦囊一起拆開!
第二百三十章 三個錦囊
蘇季從第一個白色錦囊裡取出一塊布條,上面寫著四個字:“摒除幻音。”
牛竹驚呼道:“師姐!日曜洞主說過,不到時候不能拆開!”
“我最討厭故弄玄虛,偏要一起拆開看個明白!”
語聲中,姜凌把兩張布條,分別從紅色錦囊和黑色錦囊裡抽了出來!
蘇季忍不住湊過去,看見其餘兩個錦囊裡的布條,同樣分別寫著四個字:分死合生、舍一求二。
牛竹望著第一張布條,摸了摸後腦勺道:“摒除幻音……什麼意思?哪來的幻音?”
蘇季迷茫道:“看來只有我們遭遇狀況的時候,才能知道這些字的含義。”
姜凌咬著嘴唇,抱怨道:“既然要幫忙,為何寫得晦澀難懂?多寫幾個字會死人嗎?”
這時,一陣溼風驟起,吹得樹木沙沙作響。
黑雲蓋過頭頂,遮天蔽日,幽暗降臨大地。浮動的雲層彷彿得到自由,突然翻滾起來,雨點一滴一滴落下。
蘇季和牛竹躲入白松亭避雨。
姜凌獨自撐著紅蓮傘站在雨中。
仰望風馳雲湧的烏雲,蘇季自言自語:“奇怪。”
牛竹看著庭簷上的雨簾,道:“三師弟也覺得這雨來得很奇怪吧。”
蘇季道:“不只是雨,很多事都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那三個錦囊……日曜洞主為什麼會知道破陣的方法?”
牛竹道:“我聽土曜洞主說過,日曜洞主是七曜洞主之首,除了師父和柴嵩,就數他最厲害。他知道破陣方法,不算奇怪吧。”
蘇季不以為然道:“我記得第一次在白松亭的時候,日曜洞主的表情明明跟其他人一樣迷茫,可是他第二次在白松亭見到我們的時候,卻突然給了我們三個錦囊。這難道不奇怪?”
牛竹喃喃道:“……也許他回去以後,想到了破陣的方法?”
“喂!”姜凌突然指著遠處喊道:“你們看那邊!”
蘇季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頭老綿羊從雨中踱了過來。四蹄艱難地踏著溼地,身軀搖搖欲墜,彷彿隨時能被一陣風輕易吹倒。
牛竹茫然道:“三師弟,那不是你救的那隻羊嗎?”
三人連忙迎了上去。
老綿羊看見蘇季,蹄下突然一軟,一頭栽倒在地!
緊接著,老綿羊因為痛苦,開始不停抽搐。兩隻羊目圓瞪,眼珠死死盯著蘇季,紅得似要滴出血來。恐怖中透著淒厲與悲涼,令人不寒而慄。
“怎麼會突然這樣?明明前兩天還……”蘇季陡然一怔,豁然道:“難道是那副藥?”
姜凌用金鱗扇割破老綿羊的咽喉,一道綠血驟然飆出!
“師姐!”牛竹發出一聲驚呼。
“它沒救了。”姜凌用雨水衝幹扇子上的綠血,問蘇季道:“你給它服下那副藥多久了?”
“大概半個月。”
姜凌在老綿羊脖子的傷口處抹了一把,舉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秀眉微蹙,吐出三個字:“雨索魂!”
牛竹問道:“什麼是雨索魂?”
望著天邊的雨雲,姜凌道:“雨鎖魂是犬戎巫醫用來借命的靈藥。無論多重的病,只要吃下便可暫時恢復。可是一旦遇到雨天,藥性就會發作,但不會立刻死去,而是會像被討命的厲鬼索魂一般痛苦。曾經服藥後延續的壽命,都要在飽受痛苦中一天天還回,直到煎熬致死。我若不殺羊,它還得遭半個月罪才能死去。”
蘇季心頭一沉,道:“兮伯封應該不知那藥方是雨鎖魂。如果周天子服下雨鎖魂,縱然痛苦萬分,也沒人敢弒君。可是,一旦被查出實情,兮家勢必大禍臨頭!”
牛竹道:“崑崙離鎬京很遠,兮公子半個月應該到不了王宮。破陣沒有期限,咱們先去追趕提親馬隊吧!”
蘇季挖坑埋了老綿羊,動身朝山下走去。
然而,剛走到山門的時候,三人發現那裡被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封住去路。
蘇季的臉色陡然黯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