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見到兩位上官同在,趕忙施禮打著招呼。
“王千戶,幾日不曾見,今日來府可有要事?”宇文述擺手示意王德坐下說話。
“唉!兩位大人,我軍情處情況不容樂觀啊!現在就連下官也被人監視,此番到府也是連甩脫了幾個可疑之人,饒了一個大圈。近來京城之中風聲很緊,下官屬下幾乎都被監視,更有不少細作被官府無故抓捕,十幾處隱蔽的據點也被連鍋端了。我軍情處京城司近三個月來損傷極大,幾乎動彈不得。此次到府也是想向太傅大人尋求解決之法啊!”王德落座後,連番嘆息著抱怨道。
“王千戶,太子黨為鞏固其在京勢力,幾乎傾巢出動對我晉王黨人打壓,就是本官手中權力也幾被架空,不獨是你處啊!”張恆接過話題,不禁感慨。
“這麼說來,你這京城司已經無法動作了,可將情況報之河東否?”宇文述沒想到事態已然艱難到了這種程度了,忙問了一句。
“本司細作已經出不得城門了,鄭家商隊也被控制不能進城。我司困境及近期京城各類情報均暫時還未傳至總部,下官失職矣!”王德搖頭嘆息著說道。連自己這京城司首腦尚且被嚴密監控了,自己手下細作,不是被抓就是叛逃了,城門禁軍封鎖嚴密,自己這裡的資訊現在沒辦法送出城去,實屬無奈啊!
“王大人,此事怪不得你,依老夫看,不妨將你京城司總部移至晉王府中,這裡就算是太子楊勇也不敢擅入。你通知手下細作人等,偃旗息鼓,不可輕動,以免授人以柄,被其藉機搜捕。老夫如若猜測的不錯的話,最遲兩日後,晉王即可攜數萬甲兵回京。待到那時百般諸事交由晉王殿下親定。”宇文述起身對二人說道。
“是。”張恆和王德一聽宇文述如此說,立刻起身應允了下來。
大事商議已畢,張恆、王德二人從晉王府後門離去。
與此同時,與晉王府冷清的場景大為不同的是太子府中聚集了30餘人正在飲酒賞舞。十幾個舞姬此時正合著一旁樂師的絲竹翩翩起舞,舞姿婆娑,飲酒的眾人無不歡喜,座間更有好色者幾將眼珠掉落下來。
“皇叔,我那二弟晉王即將來京了,本太子託皇叔的福也即刻會隨軍去往他軍中行監軍之職了。”座上太子楊勇看上去並不像手下眾人那般高興,而是略顯不悅。喝下一杯酒後,對一旁的越王楊素悶悶的說道,話語中頗有責怪之意。
“呵呵!太子殿下,此也是不得已之計,太子試想,如若被那晉王奪了全勝之功,必將震動朝堂,皇上必將高看晉王,那樣則對太子極為不利也。太子此番明面上是去行監軍之責,倒不如說是去奪晉王之功啊!何樂而不為呢?”楊素此時已經有了三分醉意,跟這個在自己心中視作傀儡的太子說話時,也就少了君臣之禮,不在掩飾,直接將自己推薦太子監軍的最終目的說了出來。
其實,這段時間楊素都在暗中操作太子黨在京城的部署,除了按照計劃剿滅晉王留在京城的餘黨外,更多的是將自己的人安插到朝堂中的各關鍵位置。從目前的情況看,完全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其中最關鍵的操作就是在暗中又重新掌控了京城的數萬禁軍,這讓楊素等太子黨人感到夜間睡覺都踏實了很多。今天在他借太子之名的召集下,來出席宴請的眾人就是這段時間配合他掌控京城的有功之人。
“皇叔之意雖好,但畢竟本太子將到兩軍陣前行事,如若出師不利,豈不是將陷本太子於不利之境?皇叔可曾想過?”太子楊勇還是有些不能釋懷,他其實更擔心一旦在晉王軍中跟自己弟弟反目,那時自己性命將不保。他可是知道自己弟弟手下全是本事高強的大將,更有很多是新收的太行山匪將,一想到這裡,楊勇就感覺到脖子後面冒出股股的冷風。
“太子勿憂,本官可向太子殿下推薦一人,此人姓張名勳,武藝高強,乃是京城禁軍教頭,也是我禁軍中一等一的大將。下官與他交情最好,有張將軍隨行保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必勿憂。”席間一文臣起身高聲說道,楊勇和楊素轉頭看去,原來說話之人便是新近在朝廷中崛起的青年才俊宇文凱。這宇文凱與晉王府的太傅宇文述原屬同一家族,但在大隋朝同一個大家族中的才俊卻可能分屬不同的政黨和勢力集團,這種情況在大家族中十分常見。這宇文凱按輩分與宇文化及同輩,乃是宇文家族另一個分支的後起之秀,也是極為有才的。
“呵呵!宇文大人,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老夫還有一請。”楊素端著酒杯笑嘻嘻的對宇文凱說道。
“越王爺有話請講當面,這請字下官可不敢當呀!”宇文凱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