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濮陽西門處,宇文化及早已得到了東門的戰況。此時衝進城中的伍天錫3萬騎兵正遭受著城中數倍濮陽守軍的截擊,戰況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後面接應的4萬白馬義從此時正在伍雲召的指揮下陸續進入東門,投入到戰鬥中。
“傳令西門、北門和南門,火速進攻。不能讓封德儀有喘息之機。”宇文化及心中又是緊張又是高興,手心冒汗,連忙下令各軍全面攻城。
這下,整個濮陽城更顯得岌岌可危了。
“封大人,如今東門已失,快調其他三門守軍進攻東門,將晉軍騎兵趕出城去。”東方煌跑進帥府對惶恐不安中的封德儀說道。
“東方將軍,此時各門都吃緊,宇文化及已經在各門發動總攻。本府已經將後備軍3萬投入東門了。”
“報!東門又有晉軍騎兵數萬殺入,都騎白馬,應該是伍雲召所部的白馬義從。”
“啊?伍雲召在黎陽城的白馬義從營人馬為5萬人,莫不是都從東門進入了。”東方煌聽了小校的急報後,驚恐的叫道。
“大哥,眼見東門復奪無望了,其他各門馬上將面臨前後夾擊,這濮陽城守不住了。”東方伯在身後提醒道。
“封大人,吾弟之言不假,恐怕濮陽城不保了。”東方煌對尚在驚慌猶豫中的封德儀說道。
封德儀還未搭話,突然又從府外衝入一將,大聲叫道:“太守大人,西門已被宇文化及攻破了,南門也岌岌可危,當棄城前往鄆城,晚了就跑不出去了。”大家看去,原來這人正是濮陽大將楊彪,剛從西門而回。
封德儀還在遲疑中,又見一名中軍小校衝進府中,驚慌的報道:“大人,東門已經衝進了來的晉軍騎兵現在已經距帥府不到2裡了,我濮陽將士正在全力阻截,傷亡慘重。”
“大人,帶領大家棄城吧!北門現在攻勢較弱,就從北門殺出,繞道去投鄆州。”楊彪走到封德儀身邊小聲建議道。
封德儀似有不甘,抬頭看向楊彪,輕聲說道:“楊將軍傳令各門守軍都往北門聚齊,從北門殺出,棄城!”說完這話,老邁的封德儀似乎一瞬間又老了十歲,精神似乎已經垮了。
“大人,請隨末將前往北門。”東方煌見狀急說道。
“唉!唐府君待某不薄,發10萬大軍讓某守這濮陽,不想還未守上一月城池便失了,讓封某何以去見府君啊!本府心意已定,願與濮陽共存亡!汝等莫勸,速速帶兵離開濮陽。”
“大人---”東方煌正要在勸,卻被楊彪拉住,說道:“東方將軍,莫勸了。我等便遂了封大人的心願吧!走。”說完,楊彪拉住東方煌便往外走,東方煌仍不肯留封德儀一人殉節,還不住回頭叫道:“大人,請大人一同出城吧!”
“唉!”見眾人都已離去,封德儀長嘆一聲,耳邊逐漸傳來廝殺之聲。晉軍此時逐漸攻到了距帥府300步以內了,阻攔的濮陽兵越來越少了。
“何將軍、侯將軍前面府衙便是濮陽大帥府了,封德儀那廝定然已被困在此處。”一名身穿少校作戰服的驍將渾身都是血紅,擦著臉上的血汙對何倫和侯君達說道。
“敵軍不多了,隨某殺進帥府,活捉那封德儀。”何倫砍翻一個衝上來攔截的濮陽士卒後說道。
“呵呵!何將軍自去立功,這裡由末將打掃。”侯君達大笑著對這幾員急於立功的講武堂驍將們說道。
“那就承讓了,侯將軍。兄弟們衝過去。”何倫一揮手中橫刀高聲叫道,隨即身後幾將精神大振,叫嚷著衝開十幾個濮陽步卒的阻截,直向濮陽帥府衝去。
“老何,你看---”
“啊?”
衝入帥府大廳之後,眼前出現的一幕,讓這幾員驍將目瞪口呆。
只見封德儀坐在帥椅之上,雙眼瞪圓歪頭看向府門,脖頸上一道血痕還在往外冒血,右手耷拉向下垂著,地面上是一把沾滿血跡的寶劍。濮陽城太守封德儀早已自刎氣絕而亡了。
何倫等眾將走上前去呆呆的看著這個鬍鬚花白的老人,心中為這信念中堅的長者嘆息無比。
何倫伸手過去緩緩的將封德儀圓瞪的雙眼合上,說道:“將此人屍首抬回大營交給宇文大人發落。”說完,轉身朝府外走去。
此時,帥府之外的喊殺聲已經逐漸平息了下來,只是空氣中除了硝煙的味道外便是濃烈的一股血腥之氣。
城外宇文化及中軍大帳內,來自各個方向的捷報不斷傳來,這讓宇文化及等冀州文武歡喜不已。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