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自是那---那紅桃山上的朱---朱大爺了,快放---放開我。”
“啊?”程咬金聽了大吃一驚,一把將手中老者扔在了地上。
“知節,卻是何故?休要惹事!”徐茂公見程咬金突然和隔壁桌老者發生衝突,趕忙大聲喝止著。
“老道,你沒聽見嗎?那紅桃山如今換主啦!”程咬金大聲說道,一桌人聽了頓時呆住,酒也喝不下去了,紛紛看向領頭的徐茂公。
“休胡言,坐下。”徐茂公不滿的喝道。隨即拿眼看了身旁的王伯當,王伯當領會了,起身便走向收銀的掌櫃臺。不一會兒,就見酒肆掌櫃和王伯當一塊向徐茂公等人走了過來,就見王伯當一個勁的搖頭,嘆息著。
“掌櫃先生,貧道這裡有一些散碎的銀子,只買你口中實話。”徐茂公將幾個小碎銀放在桌上,對過來的酒肆掌櫃說道。
“不敢當,道長只管問,小老兒知道的就說與你,不知道的也不敢亂言。”
“我來問你,前面紅桃山上最近可有何變故?”
“回道長話,紅桃山一週前便換了大王,現在的大王姓朱,據說是個南陽人,還有個二大王姓楊,據說是京城人氏。更有說他是當今越王楊素的兒子,具體是不是小老兒也不知。”酒肆掌櫃戰戰兢兢的小心回答著。
“哦?那侯君達還在上山麼?”徐茂公聽了一驚忙又問道。
“侯當家的據說早已被攆下山去了,至今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呀!”話音一落,這桌上的9個英雄頓時慌亂起來,紛紛看向徐茂公,徐茂公臉色不變,一臉平靜,不知在想什麼。
酒肆掌櫃離開後,徐茂公才輕聲對眾人說道:“唉!看來你我來晚了,新在山上的大王必是南陽南莊寨的朱登,這人乃是朱燦之後,武藝高強。那楊姓之人必是楊玄感,此人奸詐無比,多與我綠林道有來往,我等上山豈能瞞過他?必不容我等,紅桃山去不得了。”
“道長,既如此,我等該去往何處投身?”單雄信趕忙問道。
“其實還有一處地方可去。”徐茂公想了片刻後說道,眾人伸長了耳朵聽著,只有程咬金看著這徐老道說話不急不緩的,一臉焦急狀。
“道長卻是哪裡?”王伯當出言問道。
“琅琊郡費城縣。”
“啊?道長你是說去往叔寶那裡?”單雄信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對!我等眾人就去秦叔寶那裡。那裡就有現成的基業,叔寶的費縣現有軍兵1萬,附近的沂南和蒙陰二城分別有樊虎和連明兩位兄弟把守,各有軍兵5000人,呵呵!說起來在那裡起事還要好過這紅桃山。”徐茂公笑著對大家說道,眾人聽了不禁連連點頭。那裡可是好大一片現成的地盤啊!
“嗯!貧道看可以。”魏徵附和著說道。
“嘿嘿!就去我秦二哥那裡,耐煩這鳥山!”程咬金大喜道。
“好!也是很久沒見叔寶了,就去他那裡了,來喝酒,喝了好上路,呵呵!”單雄信也覺不錯,頓時開心起來。眾人都是和秦瓊相熟的,沒一個不願去的。
天氣漸漸的越來越冷了,楊二在瓦崗屋中烤著火翻看著近段時間以來各地的情報。眼下他最關心的永濟渠第一段開掘,從程序看還是相當令人滿意的,麻叔謀和李春兩人在現場的督工使得每天的進度都有保證。只是來自河間府宇文化及的信中卻讓楊二越發感到開渠導致的各種社會矛盾越來越尖銳激烈了。老辣的宇文化及似乎都有些頂不住了,這讓楊二感到很是意外。書信中列出的各種矛盾似乎難以調和,很多處理方式都太過極端,顯得那麼不講道理。這倒是,他宇文化及是何樣人?他能跟你講道理?
“主公,往來的客商說,河間府都快成人間地獄了。被強徵土地和宗祠的家族有的竟在府衙門口自盡,有的不惜散盡家財聘請死士衝擊宇文大人的府衙,造成雙方死傷無數。更多的地主家族將佃農洗劫一空後,全家南逃,局面似乎就要失控了。”同在屋裡的梁師泰小聲說道,一旁的王黛和出塵也聽著兩人的交談。
“是啊!前期的徵地速度快了些,後續的土地補償還未及跟進。加上地主家族過於盤剝佃農了,以至於現在舉家逃難者過多。據說魏城、德州、滄縣、河間、臨濟等城中聚滿了失地的百姓。眼看隆冬到來,這是個問題啊!”楊二也是心情沉重的說道。
“主公啊!現在入冬了,各藩鎮尚可按兵不動,若是冬去春來,大地復甦,這冀州、山東、洛陽等地怕是兵禍四起啊!我軍將面臨唐壁和王世充的全面進攻。據說冀州現在新崛起